他只能伸手扶住身邊的霍納塞克，穩住身形。然后轉過身繼續往回跑。
與此同時，系統面板在他眼前飛速展開，傳來了一條不祥的提示。
“警告，系統功能離線中......”
董風突然間發現自己站不穩了！他似乎沒法控制埃爾文·約翰遜的身體，他的意識還在，身邊還是那些煊赫NBA史冊的巨星：喬丹、巴克利、尤因、以賽亞托馬斯......但他無法控制身體，“魔術師”約翰遜晃晃悠悠地跑出幾步，然后腳下一滑跪倒在了地上。
此刻的董風，就好像是一個全身癱瘓的人。他的意識還在，但從頭到腳，包括每一根毛發和細胞，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大聲喊叫，卻發不出聲音。
“董風，冷靜點，我把你的意識鏈接到了埃爾文·約翰遜的身體里，但是現在我短暫離線了，你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失神期，我在嘗試重新鏈接。”系統說，雖然說的內容聽上去不嚴重，但它的語氣很焦急，是一聽就讓人心涼了半截的那種焦急。
“怎么回事？”董風用意識問系統。
“有一股新的數據流切入了這個時空，這個數據流想要取代我，它自己鏈接埃爾文·約翰遜。嚴格來說，它的數據強度不算高，但很穩定，我不能立刻解決它。”系統說：“有很大的可能，它就是第一代籃球系統：XV.C。”
“是你的老前輩？”董風驚訝地說：“那你不能收拾它啊！有這么對待老前輩的嗎？！我們打籃球的，新秀都要給老將提鞋的！”
“系統沒有前輩和晚輩，我們都是程序和算法，只有古老和先進之分。”系統說：“我不收拾掉它，它就會成為埃爾文·約翰遜的系統。同一個宿主不能擁有兩個系統，你和我都會被強制斷線！”
“啥玩意？！”董風傻了：“我艸，那你趕緊弄死它！給它千刀萬剮了，快點快點！”
“你冷靜一點。”系統無語：“我領先三十年呢，不可能輸給它。”
“你要怎么做？”
“我用殺毒軟件，把它當病毒殺，一會你就能取回埃爾文·約翰遜身體的控制權了。”
“魔術師”約翰遜又從地上站了起來，恢復了行動。但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控制，現在董風的意識仿佛已經脫離了身體，漂浮在虛空之中，俯瞰著球場。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但是主線任務，不是讓我了解XV.C嗎？”董風問：“你現在把它殺掉，我怎么了解它？”
“主線任務有變，我本來認為XV.C作為第一代系統，數據強度應該極弱，我可以控制住它，并且操縱它讓你去了解，但是它比我想的要強很多，它甚至試圖完全鏈接上埃爾文·約翰遜，把你的意識拋離出去。”系統說：“如果它得手了，你的意識很可能無法返回2021年董風的身體，只能被我暫時以數據的形式儲存在系統空間！”
“那你不是能回去嗎？”董風有些疑惑：“就算你打不過它，再把我帶回去不就行了。”
“那不可以，人的意識是很脆弱的，強度遠低于那些道具、技能和屬性樹的符文，它們完成幾百次穿越都不會有事，但人的意識在穿越后有可能發生損壞！”系統說：“最壞的情況，你回去之后變成瘋子傻子。”
“那要操心的事情還少點了。”董風說。
“你......”
“沒事沒事，你跟它打吧。”董風秒改口：“我精神上支持你。”
“除了精神，你也沒辦法支持我......”系統說：“我現在正在利用自己的數據強度壓制它，慢慢將它從這個時空里抹消。你也幫不上什么忙，就盡可能集中注意力吧。”
“啊？”董風愣了：“那你大概打多長時間？”
“我正在用殺毒軟件，把它當成病毒殺，目前的進度......”系統看了一眼：“要一個半小時？”
“那么久？！那我能憋瘋。”董風無語：“給我找點事情做做。”
“什么事情？“系統問。
“反正別讓我閑著啊。”董風說：“你給我找個訓練的地方吧，可以靜下心來練球的地方。正好我想一想，怎么讓斯托克頓給馬龍傳球。”
“那行吧。”系統點點頭：“正好，我的數據庫里有一個訓練場地，你暫時去那里呆一會。”
“什么訓練場地？”
董風一愣，時間突然靜止了。轉瞬間，他就出現在了一個全新的環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