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亭軒正好走過來,撿起球還給了張曉初。
“謝謝。”張曉初表示感謝:“哎,你也是來練運球的啊?”
“呃.......是的。”聞亭軒看著張曉初光滑的臉,又看看那邊的一群男學員,很尷尬。
“胡徠,你過來。”董風喊了一聲胡徠。
“教官。”胡徠后背還疼著呢,揉著后背走到董風面前。
“你怕他嗎?”董風指著聞亭軒問胡徠。
胡徠楞了一下,搖搖頭:“不怕。”
“不怕?我看你分明就是怕他。”董風瞪著他:“剛才他都沒撞你,你往后縮什么?”
“我......”胡徠想說話,但對上董風的眼睛,又把頭低下去了。
“哎,你現在是不是感覺特別冤枉,你一個射手,我非讓你跑到內線去死磕去?”董風湊近:“你作為一個射手,感覺自己特別的委屈是不是?你現在想唱一曲竇娥冤是不是?”
“不冤枉。”胡徠支吾著說:“就是,也稍微有一點......”
“噢,還是感覺冤枉。”董風橫眉立目地說:“既然你不想頂內線,那你上墻角,給我頂那頭騾子去。”
“啊?!”胡徠抬頭看了一眼拓跋仲宮,當時就傻了:“教官,您不能.....”
“要么頂內線,要么頂騾子,你給我選一個。”董風說:“冤枉?我今天還真就冤枉你了,你不忍也得忍!”
“我......”胡徠都欲哭無淚了,捂著額頭:“我頂,我頂內線.....”
“厲想,過來!”董風大喊一聲,厲想跑到他們身邊:“怎么了風哥?”
“你當聞亭軒,持球背打。”董風把籃球遞給厲想:“就懟這個小子,一直打,打到他還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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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離坐在椅子上看手機,陽光灑在她的頭發上。她看見董風過來,情不自禁地就往后縮了縮。
“干什么呢?”董風問。
周離繃直了身體,就像一塊石雕那樣,眼睛里流露出驚恐。她害怕極了,被亂發遮蓋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你哥讓我教你打籃球,但你一直坐在這可不行。”董風說,在周離旁邊坐下:“周離,你想什么呢?”
周離默然。
“你覺得籃球好玩嗎?”董風說:“你哥告訴我,你現在能分清格里芬和大馬楊了?”
周離還是不說話。
董風伸手去拂開周離額頭的亂發,可他的手指剛一觸碰到她,她就全身激靈一下,發出一聲驚叫,一下往旁邊挪動了半米多。
董風看著驚恐的周離,笑了笑:“周離,我比你大12歲呢,我不占你便宜。”
周離的喉嚨里咕嚕了一聲,但沒發出任何聲音,她緊緊抓住了手里的手機,扭頭看著董風。
半天,她才蹦出一句話:“我,我哥在哪.....”
“你哥就在一樓。”董風說:“這是疾步者的球館,你哥在跟隊訓練。”
“我想去找他。”
“你哥在訓練呢,他我先帶著你練球。”董風耐心地說:“周離,放心,在這里你絕對安全。”
周離定定地看著董風,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流動,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
一滴透明的淚水從她的右眼里滑出來,她鼻子抽了一聲:“董風,我害怕......”
“怕什么?”董風問。
周離的眼淚越來越多地流出來:“我怕你。”
董風看著周離,無言,頭頂的陽光越來越熾烈,灑在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