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宋大人將他送去了白鹿洞書院求學。
自己知道時候已經晚了,他還寫信希望能在城門口見自己一面。
突然想起這些,桓昭不由覺得母親還在的時候,那段日子是她一生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宋大人廉潔自律,嫉惡如仇,父親大人權勢滔天,他都渾然不懼,毅然決然對著干了這么些年。想必,不會因為上一輩的事情為難于我,再說,我如今是司玄,又不是權臣大司馬之女,宋大人犯不著為難于我。只是我擔心,宋大人這病的蹊蹺,這信怕是不好送進去。”
“那咋辦?孟平和裴公子如今都下落不明,公子如今兩個送信之人都找不到。”木蘭忍不住嘆氣。
桓昭也覺得奇怪,葛老六再三讓自己的妻舅確認,無論如何被扣留的,還是被抓的里面都沒有與桓昭所言相符的人。
那么這都大中午了,這兩人到底在哪里?
桓昭想破了腦袋也沒想通行為的兩人此時正在三川縣城內漫無邊際地走著。
“裴公子,咱們為什么要逃?”出來這么久了,孟平實在忍不住道。
“笨呀,這三川縣令就是個傻的,居然被那男子蠱惑,認為是我們殺人越貨,咱們現在若是被抓住豈不是百口莫辯!”
孟平覺得裴公子說的有道理,但是,“咱們為什么不跟姑娘他們一起?”
“都說不要叫姑娘了,叫司公子。”
孟平馬上改口,“那咱們為什么不跟公子一起逃?”
“肯定不能呀,他們查的事兩個男子以及同伙,咱們要是同公子在一起,那不就連累她們了。”
“可是,公子怎么辦?榆錢姑娘木蘭姑娘都不會武功,要是出什么事情,公子身邊根本沒人保護。”
裴徽擺手,“公子功夫了得,人又過分機智,不會出事的。”
孟平越想越不對,“不行,我要回去找公子。”
裴徽趕緊攔住,“咱們過去,公子才危險了。他們只知道有兩個男的,公子身邊都是女子,根本不用擔心。”
“他們確實只看見咱們兩人拋尸,可是那個男的還活著,若是他出面指證的話,公子該要如何?”
裴徽恍如晴天霹靂,“丫的,小爺居然忘了這茬。早該也一并廢了那人雙眼才是!該死的承諾,殺了多好。”
裴徽整個人都跑了起來,還朝著孟平喊道,“還不快點,要是公子出事。天呀,裴氏就完了。”
桓昭回到那間破宅,看到榆錢留下來的線索,帶著木蘭朝著城西走去。
拐了幾個巷角,終于找到那個宅子。
榆錢打開門,見到桓昭和木蘭,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