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這武昌郡背后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桓昭忍不住細想,此時對面的門打開,先是出來一位穿著黑白相間道袍的男子。
是他,修道之人也對這鶯鶯燕燕感興趣?墨硯只是陪著國舅爺來的?
桓昭剛想安慰自己,對門子的國舅爺就朝著院子里喊了聲,“好外甥,快出來看看,這些個蝦兵蟹將竟然還想破門而入,真是不自量力。不過這武昌郡的三川縣倒是古怪,來了這么多貌美的娘子不說,怎的這官府的人像是地痞流氓惡霸地主!”
“好外甥?”
桓昭抬眼看去,男子只著玄色錦袍戴著鬼面面具,墨發由白玉冠高高豎起,一出現天地之間黯然失色。
“此人來歷不凡。”裴徽見之忍不住提醒桓昭此人的來歷,“司兄要不避避?”
這世家大族之間的宴會,難免會有人識得見過桓昭。
如今桓昭所做之事,他雖是不知道,但她要隱藏身份的意思,昭然若揭。
桓昭抬手,對面的人已經看過來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是她!”趙明晟看過去,男裝?
墨硯收拾了那些人走回去,拱手,“公子,這些都是三川縣衙的官差。一來變拐著彎的要銀子。屬下不給,這些人便要一搜查匪徒的借口闖入。因此,屬下才動的手。”
趙明晟收回視線,看向地上躺著的那些穿著官府的衙役,“你說有賊匪闖入,可有什么證據?”
地上的衙役捂著身上的傷站了起來,盡管臉上鼻青臉腫依舊滿臉蠻橫,“這三川縣常年被匪患侵擾,誰人不知,看你們這樣多半也是過來看大比的外鄉人,這樣吧。這里的鄉民,隨意問問就知道咱們這地界兒卻是賊匪頻出,哪里還需要什么證據,抓到了就是證據。”
“敢這樣我家爺說話,看來你還是身上不夠疼!”
趙明晟皺眉,攔下欲要上前的墨硯,轉而看向那捕快當中說話那位,看著年長眾人待他的方式像是捕頭,“這武昌郡上報朝廷的縣志當中可沒有這一條……”
那捕快也算是經歷過一些事的,聞此便覺出不對,俯首細問道:“不知您是誰?”
墨硯正要自報家門,還沒等開口,便被趙明晟截過。
拱手告之,態度異常謙和,“自是一個愛讀寫地志的商戶罷了。”
捕快這么一聽,便氣勢斗漲,又趾高氣昂起來。心道“原來就是一商戶,不如等下同姑少爺認出的賊匪一并抓了去,既可以報仇雪恨,還可以多得一些銀子。”
這般想著,那捕快便慢慢悠悠地回頭幾步,插著腰,對著面前的幾個人品頭論足。
“你一個商戶來此做生意大晚上的戴什么面具?”
“還有你一個仆從竟然敢當街毆打官府人員,實屬深藏禍心。”
“至于你……”那捕頭走到沈璃面前,“看著倒有幾分仙氣,細觀面向,也就是一江湖騙子!”
“你們肯定是賊匪假扮,混進城來準備大干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