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耳朵是不想要了嗎?”
“不是不是,屬下這就去辦。”
桓昭幾人也被攆了過去排隊。
“公子,咱們接下來如何是好,這要是讓那個男子見到咱們肯定認出來,到時候……”木蘭忍不住擔心,“要不咱們趁他們不備逃了吧公子?”
“放心吧,無事。”桓昭越過裴徽和孟平排在了幾個人的最前面。
只是識人,隊伍行走的速度倒是不慢,眼見得很快便要輪到他們。
桓昭看著不遠處坐在布攆上臉色是十分蒼白。額頭上還沁著汗水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早在一開始他來的時候,桓昭便發現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然后嚇得別過臉去。
順著隊伍,很快便到了桓昭。
只見那男子瞥了一眼便垂下腦袋擺手示意通過,接下來孟平幾人亦是如此。
裴徽感到驚訝,下來之后便攥著桓昭細細盤問。
“司兄你是不是知道他不會說?”裴徽提防著四周的官兵,見四周都是自己人這才問道。
桓昭順手拿了裴徽腰間別著的玉骨扇,臉上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容,“你覺得呢?”
裴徽睜大雙眼,眼珠子一轉,“今日有兩個時辰您沒在院中曬太陽,我還以為您是回房間休息,莫非是……”
因為葛老六沒能及時回來,桓昭怕中間有所紕漏,午時便潛入了一次衙門。
剛巧遇到廚房的小丫鬟送藥,桓昭便跟了上去,找到了陶哲的房間。
陶哲驚恐的看著突然從窗戶里闖入的白衣男子,還有躺暈倒在地上的丫鬟。
“你你你!”
“這才幾日不見,陶姑爺就不認識在下了?”桓昭撣了撣繡凳,坐上去,整理好下擺衣袍桓昭才閑暇以待地打量此時躺在床榻的上陶哲,“不知道陶姑爺的傷可好些?”
“你你你怎么來了?你想做什么?這可是縣衙,你要是殺我,只要我大叫一聲,你也逃不出去!”陶哲一邊艱難的通過雙手往床榻里面爬,一邊放著狠話。
桓昭從緊挨的桌子上夾了一個杯子,“是嘛?”說著,拿食指中指夾著的杯子猛然撞向敲想桌沿。
青瓷茶杯碎了一地,桓昭手指縫中那僅存的一片鋒利無比。
“聽說這一刀刺向心臟,氣血回旋,人根本說不了話。不知道這杯子碎片行不行……”
陶哲嚇得趕緊求饒,“公子您就饒了小的吧~”
桓昭仔細端詳手縫的碎片,“之前我便饒你一命,可你卻恩將仇報,扭曲事實意圖報復。”
陶哲趕緊解釋,“不不不,公子誤會了,真的不是在下,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手中的碎片飛了出去。
“嘭”陶哲顫抖地轉過頭看著離自己眼睛不過一寸之遠嵌入墻壁的半塊碎片,嚇得趕緊在跪倒在榻上再三求饒,“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小的說,小的什么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