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空有虛名并無實權,他若是出面相助,原沒有本王來的更快,你不是很著急嘛?”
桓昭忍不住蹙眉,自己還是小瞧了他身邊的暗衛,不過看樣子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從自己與裴徽之間對話的只言片語中得知,自己急著處理武昌郡這里的事情,也急著利用權臣貴戚。
不過,他這么上趕著幫忙到底為何?
桓昭此時毫無頭緒,只得盡可能的原理,免得他沾上麻煩。
“康王有用無用,我自有計算,無需公子擔心。”
看著那女子一步步踏上船板,趙明晟只覺得心中突然被人剜去了一塊。
很奇怪——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讓暗衛去暗中觀察這個女子,也不知道知道自己為何會打破計劃從牢中出來阻止她上康王的畫舫,更不知道為什么聽見她的決絕之言,心如刀絞。
好像上輩子他們認識一般。
“爺。”暗衛長上前拱手,詢問道。
趙明晟抬手,“遠遠看著吧,若是康王有何不軌之舉,斷其臂。”
那暗衛長顯然一愣,然后拱手,“諾。”
趙明晟騎馬回了大牢。
杜無雙站在甲板上自然也看到下面發生的一些事,“沒想到司姑娘追求者眾啊~”杜無雙一愣,他不相信的后退,“你這司莫非是司馬的司?”
桓昭面色不改地抬起頭,直視杜無雙,“王爺莫是吃醉了酒?”
杜無雙搖搖頭,面前女子的容貌突然有些恍惚。不過,他記得也沒喝幾杯,難道真的是錯覺不成?
不過,剛才那一眼真的是太像了!像極了司馬家!可是如今哪還有司馬!司馬興男唯一的女兒如今怕是已然到了建康,剛才定然是自己恍惚了。
“說吧,你要本王做什么?”
桓昭拿出袖中的證據,還有自己收集這些年那個假縣令犯下的案子,遞給杜無雙。
“就為他?一個芝麻綠豆的縣令?你如此大費周章,不惜陪本王賞月?”杜無雙有些不相信,他原本以為這個司玄會奢求更大的東西。沒曾想她居然是為了三川縣的百姓。
桓昭手中自然還有更大的秘密,那個從陶哲口中得知的秘密,但是如今她不能拿出來,康王也辦不了。
“就這些。”
杜無雙一拍桌子,“成!本王應下了,你走吧。”
桓昭看了杜無雙兩眼。
“本王可不想虧待造福百姓的大善人,不管你是真善還是偽善,這件事怎的也是好的,你走吧。”
桓昭下了畫舫,回到馬車的時候,將袖中的匕首拿了出來,放進暗格之中。
她想過,若是杜無雙無力,不用他藏在暗處的人動手,她亦可給他給痛快。
不過,桓昭輕哼,這個杜無雙看樣子沒有表面那般見到。
母親在世之時,他也不過比自己大些,怎的會記住母親相貌。真是失策。幸好身上帶了香丸,捏碎之后能導致人神志不清,如同醉酒。不過自己沒有事先服用解藥,只能靠著痛覺勉強保持清醒。
突然意識到什么,桓昭撩開衣袖,身上那些久久不能愈合的傷痕還在。輕輕觸碰,亦是疼得如螞蟻入骨。但為何剛才他抓住自己胳膊,并沒有任何感覺呢?
桓昭有些不解?難道是自己緊張一時沒注意到?還是自己漸漸習慣這種痛?
桓昭嘗試這再碰了一下,疼入骨髓。
突然心中有個猜想,愈發清晰。
馬車很快到了走馬街,走進院中,一個陌生的身影讓桓昭愣住。
只見那背影轉過身來,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像是冬日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