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乾一進門，戴頡等幾人就站起了身，齊齊看向他，臉上皆帶著緊張。
柳乾的神情算不上好看，但也算不上太糟糕，他手中空空，沒有拿其他東西。
抬起頭，看了看緊盯著自己的這群學生，哪里不明白他們想知道什么，柳乾抿起唇角，只道：“申請表已經交上去了，齊主任說下午拿去給劉院士。”
大家一聽，心中稍稍松了口氣，至少沒有直接PAS掉。
“那是不是下午就可以得到回復了？”戴頡眼底有光，聲音也難掩期許。
柳乾想著方才齊主任的態度，心中也沒把握，不過他到底是不忍看到大家失望，便笑著回道：“最遲這一兩天就有回復，放心吧，這個研究課題不會有意外。”
大不了到時候越權去找劉院士。
戴頡湯俊王菁幾人聽到這樣說，面上的喜色就更濃。
他們沒有一個人不希望這個研究課題成立。
只有旁邊的霍杳，若有所思的看了老柳一眼。
柳乾也沒再多說，只揮了揮手，“好了，大家先回去做準備工作，人工AL系統所需要導入的虛擬基因數據以及組序數據龐大，這是個漫長的研究計算工程，以后有的忙。”
頓了頓，柳乾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對霍杳說道：“等等，小霍你留下。”
戴頡湯俊王菁三人見此，禮貌點點頭，很快走出了辦公室。
柳乾手撐在辦公桌面上，看著霍杳，“戴頡他們雖然大你幾屆，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大心理壓力，以你的計算能力，我相信沒問題的。”
就沖之前在江明月實驗上小露的一手，柳乾心中隱隱有種說不定這刺頭不會弱于戴頡他們的想法。
霍杳靜默了幾秒鐘，“老師您之前沒和我提過進實驗小組。”
柳乾干咳了一聲，“……老師是覺得你完全有實力加入。”
霍杳神色復雜，這也不是挖坑的理由。
“人工生命系統研究是科技院那邊的一個分支項目，若是能為他們帶來價值意義，不僅會給予高額獎金鼓勵，更重要的是以后能給我們信息學專業帶來大批學生資源……”
柳乾還在繼續說著什么，霍杳也沒太仔細去聽，不過還是很禮貌的等他說完了話后，她才出聲問了句：“高額獎金？”
柳乾怔了下，看著霍杳，“嗯？”
“我知道了。”霍杳點頭，她揚了揚手中的那份方案書，一臉嚴肅認真：“為科技做貢獻人人有責，老柳你放心，我不會拖學長學姐們的后腿。”
柳乾：“？？？”
這和剛剛的態度好像有哪里不一樣？
“那沒其他什么事，我先回了？”霍杳此刻充滿了斗志。
“哦哦，好……”柳乾下意識的點頭，等人身影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他忽然反應過來。
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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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齊輝要去給劉院士送東西，整理資料時，他看著柳乾打過來的資金申請表，眼眸微瞇。
頓了半響，他唇角劃過一抹冷漠，將申請表抽了出來，鎖進了抽屜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