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乾的朋友看了眼身后的少年，聲音忽然帶上了些幽怨，“老柳，你說你是不是故意來逗我玩的？”
柳乾愣了愣，沒懂朋友這話的意思。
他朋友索性也不多解釋，直接將拿在身后的一張卷子拿出來，遞給柳乾，“你自己看吧。”
柳乾慢吞吞的接過試卷，看到上面幾乎沒有任何一處錯誤的地方時，不由抬起了頭來，“這不是都答上了嗎？”
霍杳聽到這話，倒明顯露出了詫異，她剛還以為是不是考了個零蛋。
柳乾的朋友深吸一口氣，再說道：“你再仔細看看試卷。”
柳乾聞言，便又垂下眼眸，好一會兒，他才看到試卷頁面最上面的標題。
【高考數學模擬試卷（四）】
高考……
他朋友如今在教高一，而那小孩卻能做高三的題，柳乾唇角狠狠一抽，忽然明白朋友的臉色為何這般復雜。
柳乾直接轉回頭看向霍杳，“你弟有點笨？”
霍杳對上柳乾那略帶嚴肅的目光，嘴里‘是’這個字就吞了下去，“啊，還行吧。。。”
柳乾：“……”
霍杳咳了咳，干脆直接拿過柳乾手中的試卷，只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她就將卷子看完了。
高三的模擬試卷，竟還都是全對。
霍杳思及方才老柳朋友的臉色，就抬起頭看向站在那的上官云，略帶痛心疾首說道：“小云，你怎么能作……搞小動作呢？”
上官云：“……”
柳乾以及他朋友：“……”
霍杳輕嘆一聲，繼續說道：“你要真不想上學，姐也不勉強……”
旁邊柳乾的朋友聽著，就再也忍不住，“不是，你們家里是不是對這孩子不太重視啊？他這卷子是我親自監督做完的，并沒有搞小動作。”
霍杳后面的話戛然而止，仿佛人被驚到了。
小狼崽子還是個潛藏的學霸嗎？
那名老師見到霍杳不敢置信的表情：“？”
旁邊的柳乾回過神來，又好氣又好笑的對霍杳說道：“看來以你弟現在的知識面，念高一反倒是耽誤他了。”
“是的，這張試卷是集這幾年的高考題型，霍同學能輕松做出來，完全能直接進入高三尖子班。”柳乾的朋友感慨道。
他要是高三的班主任，收這樣一個學生，今年的績效怕是得創新高了。
“這樣吧，我們再看看孩子怎么說。”柳乾想了想，便對朋友這樣說道。
他朋友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末了離開時，他還特意對霍杳叮囑了幾句，讓她多關心點自己的弟弟。
即便是不關心，也不能耽誤孩子的前程。
霍杳面帶微笑的接收了老師的批評。
*
三人走出了校園。
走到停車場，柳乾看向霍杳，“這樣吧，我直接約一中的老師，你弟弟進一中應該是毫無壓力。”
霍杳卻是瞥了眼上官云。
上官云立馬站直了身板，“我都聽你的。”
柳乾見這兩姐弟的樣子，失笑著搖了下頭，想了想，就道：“你要放心的話，把你弟交給我吧，我現在帶他去一中。”
上官云覺得他姐的耐心估計也快用完，尤其剛剛還被老師訓了一頓，便忙站到柳乾的身邊，“姐，我自己去面試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