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一臉認真聽的樣子,而后轉頭看向三個人,疑惑地問,“那到底周郎中是怎么受傷的呢?刀是你們拿來的,一直在你們手上吧?陳郎中又是怎么傷到你的呢?老夫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張公公看似有模有樣地用中指敲了敲自己的腦殼。
陳商就覺得,這個老匹夫什么都知道,卻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看起來,他和大公主更像是莊家,而這些郎中,包括他自己,就像賭徒。
贏了,一切皆有可能,輸了……也一切皆有可能,只不過方向不同。”
張公公這一問,把周郎中給問住了,本來就沒計劃自己會失敗,此刻隨機應變的能力沒跟上。
他下意識轉頭看了一下魏深,原本魏深是不打算出聲的,大家都當他不存在才最好。
沒有那么便宜的事,陳商心里冷笑,開口語氣平靜地說了句,“我看周郎中手疼令他糊涂了,不如讓魏郎中解釋一下吧。”
經此一提,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了魏深身上,他想躲也躲不掉。
“那個……這個,哦,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們兩個以為陳郎中受到了偷襲,于是就很快拿著水果刀跑了過來。
可沒想到,剛才陳郎中的房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們跑到他床邊時,我就感覺突然有一股蠻力抓著我的手甩了出去,然后我手上的刀就刺入周郎中的手掌上了。”
說完這番話,魏深立刻先發制人般問陳商,“陳郎中,你何以會在我的身后啊?”
他這是把球踢給了陳商,跟周郎中配合默契地想把這個鍋甩給陳商。
陳商看著魏深,突然笑了笑說,“如你們所說,你們會聽到這屋里傳出一聲慘叫,是因為,我看到有人影拿著銀光閃閃的刀子進來了……”。
陳商沒有否認他們的說辭,而是半真半假地順著他們的說辭繼續編,因為他們是兩張嘴,他是一張嘴,硬杠的話,大家更容易相信多數人的說法。
更何況,這屋里并沒有人關心真相。
“我當時被嚇得發出了一聲慘叫,所以,我自然是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了,然后……”。
陳商意味深長地看著魏深,似乎……故事編不下去了,那就讓魏深替他編好了,反正,他斷定魏深一定會把故事編下去的。
魏深眼珠轉了轉說,“然后過了一會兒,我跟周郎中就來了,我們來了嚇跑了歹徒。
可你把我們也當成了歹徒,朝著我撞來,這一撞,就把我手上的刀,撞到了周郎中手上,對不對?
一定是這樣的,所以,你對周郎中做出的傷害,是誤傷?”
魏深瞬間化身神探一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眼神和表情都挺到位的。
陳商眨了眨眼睛,似乎尋不到反駁的理由了,只詫異地問了句,“是……嗎?”
魏深立刻說,“請你把那個“嗎”去掉,就是這么回事。”
魏深立刻精神抖擻地開始做結案陳詞,似乎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案情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