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齊天恒和老宗主們都說了什么。
他只記得。
那日早上,魔門魔尊石墨奇率眾徒殺來的時候。
是他齊師弟力挽狂瀾。
以一人之力覆滅了魔門。
“該不會齊師弟就是老祖吧?”
南陽既興奮又感到惴惴不安。
他可是時常帶著飯菜來齊天恒的小院,說著那位老祖的豐功偉績。
想想,南陽就是一陣羞恥。
啊啊啊啊!
我這以后要怎么面對齊師……面對他老人家啊。
嗚嗚嗚。
太羞恥了。
一番天人交戰。
南陽終于再也忍受不住,所以才再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躡手躡腳的尋了過來。
他沒想到。
大晚上的。
齊天恒的小院仍舊亮著燈火。
微醺的燈光在這片天地之間好似就是無盡黑暗中的一抹光亮。
南陽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他并不知道。
就在今天下午,齊天恒曾經對靈宗老宗主以及九峰峰主說過,這別院只要他不想,就沒人發現的了。
而如今。
南陽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連滕陽奕、趙有道都無法探查到的小院。
“師弟?咳咳,老祖?”
木門推開。
南陽探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呼喚道。
迎面卻聽到了齊天恒的打趣聲。
“我有這么老嗎?”
抬起頭。
遠遠就看到齊天恒手里提著兩壺酒走了過來。
南陽訕訕一笑。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齊天恒的尊稱。
還像以前那樣叫齊師弟?
那豈不是連老宗主的便宜也占了?
可如果叫老祖……
會不會顯得有些太生分了。
齊天恒卻不以為意。
他在這個世界最后的人情都留給了靈宗。
老宗主、師尊滕陽奕他都已經見過了。
也就還剩下這南陽。
“坐吧。”
示意面前的石桌。
齊天恒率先坐下。
“好嘞。”南陽干笑著點點頭,將木門關上。
隨后快步走了過去。
起初還真有些局促不安。
不過見齊天恒還像是以前那樣云淡風輕的模樣,并沒有因為身份變化而疏遠自己。
南陽心里的那顆石頭終于落地。
大搖大擺的坐了下去。
“齊……老祖?”
南陽小心試探問道。
齊天恒被他這副樣子給逗樂了,“你我之間不必這么介懷,今晚同你飲酒的,只是靈溪峰那個不喜說話的齊師弟。”
南陽不知道為什么。
忽然從這番話中聽出了一絲離別之意。
忍不住問道:“你……要離開這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