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觀眾們根本就無法察覺到旁邊還有兩個人在說話，只是競賽擂臺中央的小貓七七若有所覺。
小貓七七看了一眼某一個地方，強行壓下心中的驚駭。
在她的感知中，那里有兩股至剛至強的氣息，其中一枚仿佛天空的星辰那樣強大，另一個更恐怖，就像煌煌大日降臨人間。
看著那邊，小貓七七的旗袍直接瞬間浸濕，靈魂驚駭的她幾乎下意識就要逃離競賽系統返回現實。
卻看那邊兩股氣息陡然一收，一個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
“別怕孩子，我們看看就走。”
聲音溫柔而和煦，仿佛春風，將小貓七七波動的靈魂瞬間撫平。
觀眾席上，似乎因為小貓七七的異常，讓王大娘和那女子的氣氛不再那么僵硬。
那女子再度看了姜小天一眼，忽然輕笑道：“小天這孩子，性子和當初的你小師妹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王大娘翻了個白眼：“小師妹的性格不也是被你影響的。”
女子笑了笑，身上的鎧甲相互撞擊起來“咔咔”作響，笑過之后卻是正色道：
“這孩子不錯，未來可為棟梁，我會讓廖青云親自收徒。”
王大娘聞言，仿佛被戳到了痛處，面色瞬間變得難看：
“國家棟梁、國家棟梁，你能不能有點人情味？！一定要把自己所有的親族推入深淵才行嗎！”
“國家有那么多人，為什么偏偏要讓自己家族的人去死？你不是【領袖】么？號召全國啊！動員全世界的紅色力量啊！禱告先賢啊！”
“總是讓孩子們去承受這些東西，他們的青春不應該是草場鶯飛和清風明月的嗎？”
……
女子笑了笑，對王大娘的言辭激烈不以為意。
她只是背著手，看著場上擂臺中奮斗的眾青年，緩緩開口：“人民的意義，在于人民……”
“如果犧牲有足夠的價值，我當首先成為尸體。”
“我眼中早已沒了血脈和親族，只要利益足夠，至親亦可殺！”
女子的眼神變得淡漠，語氣變得鏗鏘：“我親族之不幸換來萬世太平，足以。”
王大娘聞言面色難看，但是似乎她早就知道這些話，她以前聽過。
于是她咬牙切齒地開口了：“大姐，這是我最后叫你一聲大姐，當年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愧疚嗎？”
女子轉過頭來盯住王大娘，眼眸中似乎有大日閃耀：“至親……亦可殺！”
王大娘笑了，一邊笑，一邊流淚，大聲道：“好好好，好一個至親亦可殺！”
“我便擋在這些孩子身前，我看你是否能殺我！”
女子聞言，不再看王大娘，輕聲道：“你太激動了。”
王大娘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抹去眼淚，深吸一口氣：“小天這孩子……包括小芝那丫頭，小師妹他們是不會再給你禍害的。”
女子沉默半晌，緩緩開口：“我……時日無多了。”
“她作為我的小師妹，不能再這樣放肆了。”
王大娘瞬間震動，身上氣息陡然竄出一縷，引得整個運動場都晃了一晃，只不過觀眾們仍然沒有知覺。
“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會這樣！”王大娘一臉不可置信，臉色心情變換。
要是讓姜小天他們知道，時常面帶微笑的大娘老師會有這么豐富的面部表情，估計下巴都要驚掉。
“無妨。”女子不再討論自己，而是繼續說道：“我需要小師妹和姜玄松來助我，還有你。”
王大娘想要拒絕，女子抬手制止了她的話：
“國外勢力猖獗，妖獸王者出現，域外各族蠢蠢欲動，諸夏學宮了無生息……
“我……我只想在我閉眼之前……”
“掃清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