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溪從林允兒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不過也不用多想,兩人在房間里沒有發生任何出格的事。無非就是,多膩歪了一會罷了。
第二天還要拍攝,回到房間以后李九溪也準備休息,不過在這之前,給林允兒準備好的禮物得先調試好。
“你小子,她來你也不跟我說一聲?”
李九溪撥通張耀慶的電話,上來就是這么一句。
“嘿嘿,九哥,這不是嫂子不讓我說嘛!”張耀慶笑著說道。
李九溪無語的回應道:“你叫的倒是親,還嫂子.......”本來也不是真要質問,所以李他微微停頓后繼續開口:“交給你個任務,明天........”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李九溪早早的起床,給林允兒發了個信息后,就直接趕往拍攝現場了。
路邊野餐的拍攝仍舊在繼續,不過也快接近尾聲了。
“各單位注意,實拍,action!”李九溪拿著對講機出聲,整個攝影組也都開始運作了起來。不過,細心的人能夠發現,今天打板的場記不是張耀慶,而是另一個小伙子。
隨著板響,拍攝也正式開始。
陳升走過巷子,最終走到了稍微寬一些的路上,而長鏡頭也仍舊跟著他。沒過多久,衛衛騎車趕到,與此同時主題音樂也響起。
“上來嘛,坐穩了。”衛衛招呼著陳升。
陳升聞言坐上摩托車。
不過,車還沒開出去幾步,又停下了。
“又熄火了,洋洋栓了紅布都不管用?”衛衛抱怨的說著,但好在摩托車又重新啟動。
伴隨著音樂,鏡頭就跟在兩人身后,也跟著曲折蜿蜒的山間小路。略帶動感的電子音樂,但卻和平靜的山路相映成趣,別有一番滋味。
“老陳,一會兒我把你送到蕩麥河邊,我就走了,我還要去遠一點的地方畫火車。”衛衛騎著車,半路上突然開口。
“畫火車?”陳升沉聲問道。
“洋洋講除非我可以讓時間倒回去,她才會回來。”衛衛回應道。
蜿蜒的山路很長,天色漸深,路兩側的樹濃郁茂密。
聽到衛衛的話,陳升出聲:“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肯定有辦法讓她在火車上看到,我跟你講,苗嶺明珠這邊運煤的車會在蕩麥停,我在每一節火車上都畫上鐘表,我讓他們全都連起來。我們這個地方經常有野人跟著人,一會兒我把你送到那個等船的地方你一個人要小心,我給你捆兩根棒棒在手上”衛衛嘀嘀咕咕的說著。
“捆哪樣?”陳升仿佛興致不高,只是機械的反問。
衛衛無語的開口:“哎呀木棒棒,捆在你手肘上,野人能分清楚人的正面和背面,會悄悄跟到你,然后從后面抱到你,等他抱著你,你手肘上的木棒會抵到他腋窩,他就會笑起來,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跑啊。”
衛衛的話一說完,陳升仿佛愣住了,他下意識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時此刻,摩托車已經快要騎出蕩麥,而衛衛則是回應道:“啊?我叫衛衛啊。”
“衛衛?”陳升像是幡然醒悟,最終卻只是喃喃道:“真像夢一樣.......”
“cut!非常好!”隨著李九溪的聲音出現,這一條也就結束了。跟這一條一起結束的,還有整個長達42分鐘的長鏡頭拍攝。最后,衛衛說的鐘表、野人,以及最后報的名字,終于讓陳升意識到,自己身在夢境。
這里就是蕩麥,是夢的開始,也是夢的結束......
簡單休息后,李九溪準備趁著這鼓勁,也為蕩麥補上最后一個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