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拾階而上,凌安和雨竹竟被雙雙攔住,一個女子扭著細軟的腰肢擋在凌安面前,調笑道:“這可不是小姐進的地方哦!”凌安停在階中,其余幾名女子紛紛尖笑起來,聲音凄厲可怕,她見強闖不入,只能折返,想著要回留春園去搬救兵。
那老鴇并未攔她和雨竹,畢竟打他們三個人過來,也就想著只能做得成凌博一人的生意。可老鴇不攔她,卻不代表別人不能攔她。
凌安剛想走,卻有一人負手攔在她面前,“小娘子生的如此美艷,可愿同小生同飲幾杯?”猥瑣之人,裝什么清高文雅,凌安心里狠狠罵道,并不理會,抬腿要逃,那人卻晃在面前久久不走,凌安往左,他便攔左,凌安往右,他便往右。
凌安蹙眉,氣道:“你到底讓不讓開?”那人也是登徒子,三分輕薄,兼有的七分便是不要臉,竟然想伸手觸凌安的臉,道:“瞧小娘子膚白肉嫩的,也不知是不是豆腐做的?”凌安讓了他許久,早就是防衛姿勢,正有意無意地撫著頭上的釵環。
只待那人敢伸手過來冒犯,她便要立時拔下來,以釵做刀,要他以手謝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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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正家的公子,竟然也愛來尋花問柳!”忽然,一名男子清亮的聲音傳來。
那猥瑣男子微微揚起的手微微放了下去,轉頭微醺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凌安和雨竹一同望去。
只見那人穿件青色人面魚紋大袖衫,頭戴素色濮巾,手持紙扇,信步而來,他后頭跟著一個身體壯碩的隨從,腰配彎刀,神情冰冷。待走近來,凌安細看他眉眼,才覺他眉峰挺拔,英姿勃發,氣度不凡,雖然暫時還不明敵友,但凌安卻不自覺地安心幾分,拳頭松了些許。
“你是誰?敢管爺的閑事?”
那人淡淡地笑了笑,分明是不屑神情。
區區一個水正,也值當這小子如此張狂?凌安如果沒記錯,該是從八品官了。
也許是素日樹敵太多,才被人盯上,凌安心下一松,幸虧他有仇家來找他,不然她和雨竹二人還不知如何脫身。
這公子看樣子是能壓制住這個狂徒的!
果然不出所料,凌安還在思索,那跟在后頭的隨從便如老鷹抓小雞似的將他從凌安眼前拎走,凌安看過去,把他帶到一個陰暗角落內隨便說了幾句,那人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