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那是從頭打量到腳,又從下打量到上。
挎著臉,一幅晚娘的臉。
潘神醫嫌棄的說道:“太小!入洞房最起碼都得等上個十年!”
提著燈籠引路的六子,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蕭子月氣得一臉通紅,指著不正經的潘神醫大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年紀一大把還想入洞房!
你現在這個年紀,就應該找一個和你歲數相當的老伴!
或者貓兒狗兒做伴,再或者種種花養養魚之類的。
腿腳麻利、精神旺盛,就出去旅游!環游世界!”
又驚恐這古人聽不懂她要表達的意思。
蕭子月又連忙補充道:“學學人家孔圣人,年紀一大把,周游列國!看看外面的風景,風土人情,回來寫個著作,畫個山水畫,流傳千古。”
潘神醫越挨罵,這臉上竟然還有了笑容。
“有趣、著實有趣!六子不錯,等日后啊、我給你準備個大大的厚禮,讓你成功嫁出去。呸!說錯了,是送去給未來丈母娘。”潘神醫老不正經的調侃道。
六子掏了掏耳朵,彈指神功,將耳屎彈開。
“沒事兒,您啊,早點兒休息!”六子懶得搭理潘神醫。
蕭子月揮舞著拳頭,威脅道:“猥瑣的老頭子!一把年紀不學好!”
“呵呵!”潘神醫摸著胡子,對于面前這一大一小的言行舉止,那是怎么看怎么有種夫唱婦隨的感覺。
“神經病!”蕭子月回頭罵了一句。
作為一個勤奮好學的家里蹲神醫學院畢業的六子,頓時,眼中金星閃爍,扭頭回去盯著蕭子月。
“神經病是什么病?”六子好學的追問道。
“靠!”蕭子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她居然把這茬子給忘了!
這古人還沒有聽聞過神經病這個新名詞。
“神經病就是一種精神疾病!”蕭子月解釋道。
六子的眼眸更亮了,“何為精神疾病?”
蕭子月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
“這話說來話長,說個十天半個月都說不完。
長話簡單說,就是,就是…”蕭子月頓感詞窮,她要如何跟一個古人解釋什么是精神疾病。
她若說是神經系統出了問題。
那面前的古人又要問她,何為神經系統?
何為系統?
何為神經?
那絕對能演變成十萬個為什么!
周圍的房梁上蹲著幾位大俠,乃是徐璟的手下!
紛紛都跟好奇寶寶似的,豎著耳朵偷聽。
六子把燈籠原地一放,坐在了通往前院過道的附近擺放的長椅上。
平日閑暇時間,六子喜歡坐在這里看醫書。
他并不喜歡坐在涼亭里,他更喜歡這種露天的地方。
聞著周圍的花香,感受著陽光的溫暖。
“不急!坐下慢慢講。”六子說道。
蕭子月頓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瞧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家人也會擔心我的安全。
我明日再過來,同少俠把酒言歡、暢談神經病如何?”蕭子月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六子抬頭望了下夜空,微微點頭,“也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六子帶著蕭子月去乘坐了,最具有金不換藥鋪子特色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