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槐樹散發著濃郁的花香,清冷的月光順著窗戶照進來,落下一地斑駁的剪影。
李沐卿聲音清冷,但是當她溫柔的說話時,卻讓人感覺好似沙漠中那一口清涼的甘泉,沁人心脾。
“對不住,我以后會注意,不會讓自己受傷,讓你覺得丟面子。”她緩緩地收回手,為他拉好了被子。
誰知,他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覺得我對你的關心,都是因為怕丟面子?”
李沐卿被他壓在身下,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熱,有些慌了。
長長的睫毛垂落,身子不停的顫抖。
秦墨寒這才發現,今天一天,她似乎都不對勁;“你怎么了?”
他緊張從她身上起來,利落的掌了燈。
昏黃的光線,晃動的光影,李沐卿強迫自己保持理智。
今天在瀲妃那里情緒波動太大,剛剛秦墨寒的親密又讓她情緒激動,恍惚間,她存在一個似夢似幻的環境中。
眼前,是秦墨寒焦急的面龐,他的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到她的耳邊。
“劍云!快去請大夫!”
李沐卿知道,她要犯病了。
她從來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喪失理智,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舌尖,直到血腥味充斥口腔,她才拉回些許自己的理智。
她喘息著道:“不用……大夫,讓珠兒進來……”
珠兒早已習慣侍候李沐卿,很快熬了藥給李沐卿喝下。
藥效發揮,李沐卿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給她喝的什么藥?”秦墨寒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李沐卿的手,如鷹般凌厲的視線落在珠兒身上。
珠兒從來沒見過有人的眼神這么可怕,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安,安魂散。”
“劍云,找個大夫查一下!”
門外的劍云剛剛應聲,珠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秦墨寒冷哼一聲:“帶去地牢。”
珠兒不知道地牢是什么地方,她只期望李沐卿醒來能念在她侍候她這么久的份上饒了她。
秦墨寒輕拂著李沐卿蒼白的臉,睡夢中她好像還不踏實,眉頭緊緊的蹙著。
“這一世,讓我來護你,好不好?”他吻了吻李沐卿的手背,將她的手放回被子中蓋好,轉身離去。
傷我者,我可忍,傷她者,必誅。
質子府的后院中有一間房,門口有兩名守衛守著,秦墨寒走進房中,按下墻壁上的機關,房間的地面緩緩的裂開,露出一條向下的臺階。
陰冷的風從地道中吹出來,秦墨寒拾階而下。
這是質子府的地牢。
整座府邸的地下早已被他掏空。
這一世,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所愛。
地牢中關押著很多人,潮濕陰暗的空間充斥著腐爛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秦墨寒往那一坐,立刻就有人將珠兒帶了過來。
“公子,你繞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侍候小姐五年了,一直忠心耿耿!”
珠兒發髻凌亂,身上布滿鞭痕,有一道鞭痕從她的脖頸擦過,留下一道血跡斑斑的痕跡。
她滿臉的淚水,驚恐萬分的看著端坐在桌邊品茶的秦墨寒。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竟然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