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凱知道,肯定是傷口發炎了,可這時候不能回去。
“太熱了,太陽曬的。”他安排幾人:“弄點樹枝來擋一擋就好了,再給他喂點水。”
武浩這才想起來,忙從腰間荷包里摸出個黑黢黢的小藥丸,“這是那大夫開的,說是清熱解毒,反正沒害處,給他吃上吧!”
楊丹玉忙接了過來給多多喂了,“開了多少?還有沒有?”
“有,讓那大夫開了十粒呢!”武浩嘟嘟囔囔的:“那大夫賊黑,就這么十粒藥,要了我二錢銀子。這哪是藥啊,這特么就是金子。黑心的家伙!”
程琪說他:“趕緊的吧,別廢話了。”
武浩拎著小斧頭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我就說兩句話就廢話,你一天的嘟嘟嘟就行。”
楊丹玉正好說了句:“回頭我把銀子給你。”
他在前面沒聽著,程琪在后面跟著,轉頭說她:“給什么給?以后等啥時候安頓了再說,現在咱們銀子都一塊花!”
楊丹玉一想也是,干脆說道:“行,那就以后再說。你跟著他干啥?讓小武子自己去就行了唄。”
程琪一邊小跑一邊擺手:“小武子干活那個笨啊,你指望他……”
姜延凱以前就說過:“人各使一股勁。小武子就愿意做飯,會做飯,那別的活,比如說修個水啊接個電啊,外面那些活比如刨個地啊,采個菜啊就不行了。”
總不能在這官道上等著,一來太陽毒曬得慌,二來姜延凱老是想起姑娘說的那句不知道是“齊兵還是騎兵”的話。
“咱們先到林子里等一下。”
到了林子里,這里要涼快多了。
楊丹玉把孩子從老姜背下解下來,抱在懷里又給他喂了些水,擔憂道:“會不會是傷口發炎了?也不知道這藥好不好使?”
“放心吧,這大夫在縣里還是挺有名的一個大夫,就是心比較黑,收費比較高。”
姜延凱從水袋里倒了些水沾濕了腰上系的一塊布巾,在小孩臉上,脖子和前胸后背一頓擦,“過一會就能上藥勁,把熱降下來就沒事了,這傷口發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武浩和程琪砍了一些小枝條過來,姜延凱叫他們編成帽子,“一人戴一個,多少能頂點用。”
武浩跟他學過這個,兩口子編的不快倒挺認真,武麗娜覺得好玩也去跟著編。
只有姜然,不聲不響的走出去好遠,直到姜延凱摸了摸小孩的額頭不那么燙了,才想起來:“那誰,姑娘來?”
“不是在那……邊……”楊丹玉發現女兒不見了,急的喊起來:“然然……”
剛叫出聲,姜然從樹后轉出來,手里捧著一把不知名的小花,“娘,爹,我找到草藥了。”
“你個熊孩子瞎跑什么?”楊丹玉劈頭蓋臉的罵了一句,剛才真要嚇死她了。剛才顧著多多沒顧上她,就這么一會就沒影了,她能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