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遠皺著眉呵斥楊大郎:“還看著干什么?不把你媳婦給我拽起來,就讓她在這兒這么丟人現眼啊?看看她把我好好的二山教成什么樣了?撒潑打滾的,像什么樣?”
楊大郎叫了聲“爹”,吃虧的是他媳婦,那咋還挨說呢?
他有些埋怨的看了楊丹玉一眼。
都是這個女人,自打她當了爹的干女兒,爹就更糊涂了,連親的后的都分不清了。
楊慶遠當然能分清親疏。
這可是他親閨女。
親的!
他疼了四十多年的姑娘。
能跟記憶中的兒媳婦比嗎?
別說王氏了,就是大郎二郎幾個也比不上啊!
楊慶遠看到大郎那一臉的怨氣,臉一沉,“怎么?你爹的話也不聽了?”
過去的楊慶遠沒有知識,只憑借當爹的地位和能賺到錢的能力來擺布家里的兒孫。
要說威嚴是沒有的。
可如今的楊慶遠不一樣。
好歹也當了多年的領導,這一發起火來,楊大郎立刻覺察到了一股危險。
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生存守則,他趕緊把王氏拽起來,見她還大嚎著,“她打我兒子,還欺負我們娘們……”
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語:“閉嘴吧,非把爹惹火了把你攆出去你就高興了?”
憑啥攆……
一個念頭沒升完,王氏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錯誤。
這里可是那姓姜的客人說了算。
她額上的冷汗刷就落了下來。
真要攆出去,她和兒子不得餓死啊!
她忙求助的看向自家男人,小聲說:“我,我看她欺負咱二山,我一著急就……他爹,你快想想辦法啊?”
楊大郎正要說話,就聽身后傳來一聲朗聲的話:“大郎,且慢!”
楊大郎回頭,見是姜延凱,不知道怎的,這心里提的就更高了。
明明姜延凱笑著說的,還朝他拱了拱手:“都是小女惹出來的事,還請大郎見諒。”
王氏面上一喜,這姜先生不愧是讀過書的,明事理。
看看,這態度!
她壓根沒注意到,人家根本沒理她。
楊大郎聽了這話心里暗笑自己太過緊張,正要答話,就聽姜延凱呵斥道:“無緣無故你欺負人做什么?”
姜然站的溜直,頭微微低著,標準的受訓姿勢,她悄悄的撇撇嘴,低聲答道:“我是想教育教育他,他作為哥哥不能老是欺負小志。”
姜延凱仍舊繃著臉,二山搶著告狀:“我沒欺負小志,是小志偷肉吃。”
戰火又燃回了小志身上,他眼里含淚的擺著手:“我沒有我沒有……”
楊丹玉哼了一聲,“他吃的肉是我給的,不是偷的,你小小年紀,倒是挺會誣陷人的。”
對于二山,她是徹底沒了好感。
二山一聽是她給的,不樂意的大叫道:“憑什么他有四塊肉?我查過了,我才有兩塊肉……”
或遠或近一直觀注著這邊的村民悄悄的咽了咽口水,看看自己碗里的蘑菇和野菜,又咽了下口水。
二山這小子真是欠打。
有兩塊肉還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