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暗,月色如同一輪彎月高懸在星空。
清冷的月光下,夜風抬首望著天空,喃喃的道:“可惜!”也不知是在可惜這清冷的月色,還是在可惜這殺戮的夜色。
屋頂上,張士信和上官鴻兩人伏在在一間青磚綠瓦的橫梁上,眺望著夜色下獨立的夜風,上官鴻低聲道:“二師兄,你說大師兄真的可以將夜風留下嗎?為什么我的心里很是沒底呢?”
對于夜風,他從心底有一種畏懼,這不是他對大師兄沒有信心,而是夜風的武功實在太駭人聽聞,二十五個絕頂初期的高手被夜風如宰雞一般屠殺,到現在他的腦海還在回想那如魔似神劍法,簡直就不似是人間的劍法。
“好了!三師弟!不要多說了,既然我們選擇了與夜風為敵,就要對自己有信心,何況我們的力量也不弱!我們應該相信大師兄,何況夜風經過黑殺和這些高手的消耗!應該也差不多了,接下來也是我們該出場的時間了。”張士信神色凝重的道,雖然他內心也極為忐忑,可既然大師兄選擇將夜風作為平生的大敵,他又怎能退縮,更何況還有,想著張士信雙眼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喜悅。
就在兩人交談的瞬間,夜風的眼神如一股利劍,射了過來,兩人頓時被夜風的眼神所攝,雙目低垂,不敢對視。
其實以夜風的武功而言,這兩人根本存在瞞不過他,但是他能感到兩人也只是一流高手,對夜風而言毫無威脅,所以根本不在意。
“二師兄!這夜風是發現了我們了嗎?”上官鴻低頭輕微的道,卻是連頭都不敢抬。
張士信此時卻是出奇的面色沉重至極,雙眼閃過一絲懼怕道:“應該是發現我們了,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望向我們這里,”
“那我們該怎么辦?要不我們逃吧!”上官鴻低聲的道,說著,似乎聲音里帶著微微的抖動。
“你敢逃?你不怕大師兄剝了你的皮,況且就算我們想逃現在也晚了!”張士信雙眼望著前方淡淡的道。
上官鴻順著張士信的目光望去,只見街道兩旁的屋頂上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弓箭手,而中央卻站立著三十幾個身著白衣的老者,個個雙眼精光閃爍,顯然是武功高強之人,最前方赫然是上官飛。
“夜兄!我就說過我們會再見的!果然再次見到夜兄,卻讓上官飛不勝榮幸!”上官飛手持一把淡藍的寶劍,面帶笑容的道。
夜風冷冷的望著眾人,目光不變,似乎沒有看到兩旁的弓箭手,只是淡淡的道:“看來圍殺夜某的應該是天山派了!不知夜某何時得罪了貴派,竟然以如此大的陣容來對付在下!”
說實話,雖然夜風已經將參與圍殺的眾人的實力已經估計的夠高了,可不想竟然還不夠,光是眼前的十個絕頂中期的高手就比較難以應付,更何況還有二十幾個初期,但對他威脅最大的卻是兩旁的弓箭手,畢竟他懷里還有夜敏。
此時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心底,他覺得自己此次有些自大了,不由暗自苦笑,本來自從來到笑傲世界,他就一帆風順,無論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就算是修煉武功也是一路順風順水,所以雖然他一直在強調低調,可不想還是高調起來,此次若是不死,以后一定要注意。
“夜兄就不要拖延時間了!想必剛才的圍殺已經足夠將夜兄的真氣耗盡,雖然在下對夜兄有些心心相惜可是還是請夜兄死去的好!上。”
說著,上官飛舉手下令道,完后在兩個絕頂高手的保護下退了下去,站在屋檐下注視著夜風。
話音剛落,一片箭雨在空中瞬間交織成一片箭網向著夜風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