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紫色真氣的經脈里運轉著,夜風的臉色早已不復原先的蒼白,毫無瑕疵的臉上充滿了神圣的紫色,顯得神圣而又莊嚴,有若一尊神邸。
體內的丹藥化成一股股熱流隨著真氣在經脈里進行,緩緩的在真氣引導下流轉到受損的經脈處,一般若是越是重要的經脈修復起來越是麻煩,可是伴隨著丹藥之力注入受損斷裂的經脈時,卻是如同發生奇跡一般,經脈在藥力的作用下,沒有一絲的異常,將經脈斷裂處緩慢的修復起來。
夜風心里平靜無波,就這樣不斷的重復循環著,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將最后一絲真氣用盡后,方才睜開雙眼,閃過滿意的神色。
在這段療傷的時間里,夜風也逐漸在開始反思起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他發現自己已經逐漸變的驕傲起來,雖然心里不時的提醒自己,可還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驕傲自大的狀態當中。
這或許與他十二歲突破絕頂中期后,沒有遇到過危險和挫折有關,一路上的順風順水,已經讓他的心逐漸變的麻木起來,甚至還陷入了一種連他自己都不覺得的一種自大當中。
就如這次前去天山派的行動,若是以前,夜風或許還有些顧忌,畢竟對于不了解對方的實力前,他一般是不會冒險的,可這次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潛入天山派,要知道天山派可是十大勢力之一,有著絕世高手坐鎮的門派。
雖然最后他也獲得了極大的收獲,也模糊中知道了絕世高手的真實實力,可畢竟這樣冒險行為卻有著極大的危險性。
甚至一個不小心有可能被留下,每當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就有一股寒意,而當遇到金剛寺的達木時,他明知道當時在沒有痊愈的情況下逃跑是最佳的選擇,可還是在驕傲影響的情況下進行了戰斗,以至于傷上加傷,險險被達木所殺,這種種的一切都在說明,他的心已經開始變得驕傲自大起來,早已將師傅下山所囑咐的話拋在了腦后。
若不是這次受傷,他也不會反思,每每想到這里,他對達木不知該是仇恨還是該感謝。不過不論再怎么說,達木既然能出手對付他,夜風也不是君子,豈能不會想著反擊。
對于金剛寺他或許沒辦法,可是對于達木,他有的是辦法,只要達木出了金剛寺就是他的死期。
當然這一切還得從長計議,畢竟達木的身后是金剛寺,以華山現在的實力還惹不起,只能在暗中行事。
至于體內的傷勢,也逐漸再恢復著,經過這段時間的繼續療傷,夜風發現姜老所送的丹藥對內傷的療效竟然還在自己的想象之上。
本估計三個月的時間才可以痊愈,可現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甚至經脈也在丹藥的淬煉下更加堅韌了。
以他的估計,就算不再吸收丹藥之力,只要再有半個多月的打坐也可以傷勢盡去,若是加上丹藥的輔助,最多也就是七天的時間就能痊愈了。
不過能夠盡早恢復痊愈,當然是越快越好,雖然有些浪費,可畢竟身在天山,面對兩大門派,他也不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繼續呆在上面。
更何況出來已經將近半年時間了,雖然大部分都是為療傷中度過的,可畢竟對于華山的思念也是越來越重,所以接下來,他打算盡快尋找到靈鷲宮后就返回華山了。
而對于達木的報復畢竟也不是一時可以進行的,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只要一有機會,他是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