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老伯!”夜風對著老者行了一禮道,看著老者向后堂走去,夜風才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水,抬頭望著四周,發現客廳四周都墻壁上掛滿了幾幅字畫,站起身,欣賞起來。
其中幾幅都是楊一清本人所寫,而另幾幅卻是來自于大學士李東陽,對于李東陽此人,夜風也有些了解,當然也僅限于歷史,畢竟現實和歷史不同,他也不知道現實的李東陽和歷史的有何不同。
而此時夜風所看的正是李東陽的字畫,上面“楊妃身死馬嵬坡,出塞昭君怨恨多。爭似阿婆騎牛背,春風一曲太平歌”卻讓夜風一陣感嘆,對于李東陽歷史的種種事跡,夜風知之甚詳,他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可也正因為明白,他才知道李東陽現在的處境極為不妙。
不僅是上下讀書人皆以為他是劉瑾的幫兇,甚至還被人譏諷于“伴食宰相。”而作為和李東陽走的比較近的楊一清這幾日自然也不太平。
正在夜風感嘆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夜風回頭就見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人從后堂走了出來,面容清瘦,頷下留著幾縷胡須,一雙眼睛里透著一股儒雅的威嚴,看到夜風雙眼一亮。
“學生夜風拜見恩師!”夜風對著中年人恭敬的行了個儒家的禮儀道。
“好好!風兒沒想到轉眼七八年沒見了,你竟然這么大了,還真是讓為師大吃一驚呢?若不是你今日來到為師的府邸,就算走在大街上為師也不敢認你啊!”楊一清笑著望著夜風親切的道,對于夜風他可是極為滿意的,若不是當年在陜西任職他也沒有機會見到夜風,也沒想過世上竟有如此聰慧的孩童,比之當年的他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恩師過獎了,是學生的過錯,一年前因為學生覺得學藝已成,所以學生一人去了西域報了滅門之仇,卻沒有時間上門去見過恩師,還請恩師恕罪。”夜風微微一躬的道。
“好!好!為師就知道以你小子謀定而后動的性格是吃不了虧了,怎么樣?此次來京師可愿與為師一起為官?要是你愿意的話,為師就將安排你明年的科舉?為師相信你一定可以連中三元的。”楊一清期待的道,雙眼望著夜風的充滿了喜愛。
“恩師的好意,學生心領了,恩師應該知道學生的志向不在于此,所以學生只能辜負恩師的希望了。”夜風不好意思的道,心里卻對楊一清充滿了愧疚,畢竟他明白楊一清對他的期望之深,可是夜風并不想進入官場,因為他明白官場甚至比江湖更加險惡,不說武宗朱厚德身邊的眾多奸臣,就說以后的世宗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與其以后敗走官場,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進入的為好。
“唉!為師就知道你不同意。”楊一清失望的道:“可總還懷有一絲希望,畢竟只有為師才知道,你小子的才華究竟是有多么的逆天,可惜,為師終究不能為皇上舉薦賢才。”
“恩師!您太夸獎學生了,學生愧不敢當。”夜風謙虛的道。
“好了!罷了!罷了為師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既然沒有進入官場的意思,為師也不好強人所難,不過你既然來到了京師,也算是到了為師的地方,也不要急著走了,明日為師就帶你去認識一些為師的好友,也好以后有個照應!”楊一清雖然有些可惜夜風的才華,但也明白他既然志不在此,就算是再勸解也無用,只好盡量多為他介紹一些人脈,雖然楊一清不懂江湖,但也知道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所以打算將一些自己的好友介紹給他。
“是!那學生就多謝老師了,不過此次學生還有幾位師弟與學生一起來了京師,所以不知學生是否可以帶上他們?”夜風忽然有些不安的問,畢竟在楊一清等文人眼里,江湖中人可都是一些武夫,根本瞧不起他們。若不是夜風表現出杰出的天賦,恐怕楊一清連瞧都不愿意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