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不怕二師兄他們萬一出現個意外嗎?”李松原一身黑衣,頭戴帷幕站在夜風的身后輕聲的問著。
“就憑山寨里這些嘍嘍,若是二師弟他們還不能完成任務,那么他們憑什么振興華山,與其如此,還不如死在下面算了。”夜風冷酷的道。
李松原雙眼一陣收縮,望向夜風的身影有些寒意,不由為著下面的幾個師兄弟祈禱著。
不到盞茶時間,夜風身子一轉向著山下而去,遠遠的聲音傳來道:“你們幾個先回終南山,接下來的行程不必跟著了。”說完,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李松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里卻是暗嘆道:“也不知道大師兄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有時候給人感覺很溫和,可有時候又給人感覺很冷酷的,不過身上的威勢卻是越來越重了。”
想著,身影一閃消失在山頂之上。
夜風腳下踏著凌波微步向著山下徐徐而來,身若飄虹,轉眼間,已經到了山下的寄存馬匹的所在地,將懷里的嬰兒輕輕放在一個軟皮袋上,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說實話,對于今天幾位師弟的表現,夜風很滿意,已經可以算是超出了他對他們的期望,畢竟第一次能夠在五百多人的圍攻下不但將敵人全部殺死,而且全身而退,已經是很不錯了,但唯一有些不滿的是他們沒有警惕性不高。
也許是第一次,缺乏行走江湖的經驗,夜風也并沒有強求,畢竟經驗也是可以隨著時間慢慢積累的,至于夜風在山頂上的話,也許只有李松原和幾位師弟會當真,可實際上山寨的一切都在夜風的神識的籠罩下。
就連令狐沖當時的表情都被夜風一一呈現在腦海中,他又怎么會不擔心師弟們的安危呢,之所以那么說,也不過是在敲打李松原幾人罷了,畢竟現在隨著他們的家屬、親人已經被接到了終南山下,可以說他們已經沒有了牽掛,至于對華山的感情,也只能他們自己去維護了,若是再不敲打的話,他也怕萬一出現什么變故,那他可就后悔莫及了。
能夠在他們心里留下一個冷酷無情的大師兄形象,總比溫和的形象讓人可怕。
就在這時,一陣陣腳步聲傳來,令狐沖他們相互攙扶著從山上走了下來,每個人的臉色都是蒼白的可怕,看見背負雙手的夜風,紛紛心里一震,上前幾步道:“大師兄,我們回來了。”
夜風轉過頭,雙眼目無表情的望著他們道:“你們覺得你們今天的行動是不是很完美?令狐沖,你來說?”
聽到夜風點名,令狐沖抬頭望了一眼冷漠的夜風,心里打了個寒戰,諾諾的道:“大師兄,今天的行動是我的錯,我本以為可以悄無聲息的潛進山寨的,卻沒注意到山寨竟然還建有塔樓,是師弟的錯。”
“不!大師兄,不能全怪二師兄,我也有錯,本來是大師兄派我查探山寨的情況的,是我粗心大意,沒有探查清楚,所以也是我的錯!”陸大有這時站了出來道。
“大師兄!我們也有錯,本來我們可以避開塔樓的,是我們自己有些輕敵了,直接從正門進攻,本就是錯!”英羅白幾人也紛紛的道。
幾人紛紛說著,將一些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一一說了出來,當說完后,幾人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犯了那么多的錯誤,心里一陣陣羞愧,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