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六月,草長鶯飛,江南之地到處是一片郁郁蔥蔥。
在通往杭州的官道上,兩匹毛發油亮的駿馬行走在前,還有一輛馬車緊緊的跟在后面,一陣陣炎熱的夏風吹來,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駕車的老者似乎對這炎熱的天氣毫無所覺,雙眼微瞇,手里的皮鞭偶爾抽打在馬匹的屁股上,熟練自如的操控著馬車前進的路線。
馬車的簾幕不時被熱風掀起,一個神態嬌媚,明眸皓齒,肌膚白嫩的女子在車廂里坐著,峨眉微皺,隨著離杭州越近,傾國傾城的俏臉上越是緊繃起來,如水的雙眸不時閃過一絲擔憂。
前面騎馬的是兩個男子,一個是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神態之間神采飛揚,一臉驕縱,似乎一副豪爽的樣子。
另一男子卻是約二十左右,俊美異常,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懶洋洋的氣質,只有那一雙似睡非睡的雙眼不時閃過的一絲精光卻讓人感覺到不簡單。
這一行人,赫然是夜風、任盈盈、向問天和綠竹翁四人。
轉眼間,距離從武昌出發已經十天左右了,一路上幾人風餐露宿,毫不停歇,經過十天的趕路,已經不知不覺離杭州不遠了。
向問天雖然這幾天和夜風有了幾次接觸,但他還是始終不敢相信,前面那個看似文弱的書生竟然就是華山派的大弟子白衣劍俠夜風,若不是大小姐確認,他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騎在馬上,但他的目光卻還不時的敬畏的看向夜風,尤其是那把握在他手里的寶劍。
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樣的一把寶劍才能配得上白衣劍俠夜風,心里對著那把寶劍始終懷著一種好奇。
“怎么?對夜某這把寶劍很好奇?”夜風伸了伸胳膊,一副慵懶的道。
“是的,因為向某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樣一把寶劍,才能配得上您的威名?”向問天小心的說著,絲毫沒有平日趾高氣昂的語氣。
夜風絲毫沒有在乎向問天那略帶阿諛的神態,淡淡看了一眼手里的寶劍道:“這把寶劍是夜某得自于襄陽的一個山谷,本身并不名氣,所以向右使不必如此好奇。”
夜風的話,讓向問天一時無言,只好訕訕一笑,不再言語。
“夜大俠,老夫也頗為好奇,不知可否與老朽說說這把寶劍的來歷?”正在趕車的綠竹翁卻被向問天的話引起了一絲興趣,不由好奇的問道。
“既然竹翁有興,那么夜某就說說吧。”夜風語氣一變的道,絲毫沒有剛才對待向問天的冷漠與淡然。
這讓一向自高自大的向問天心里頓時一陣不舒服,若不是夜風的兇名在日月神教太過響亮,他早就發飆了,現在只能尷尬的將頭轉到一旁,耳朵卻微微豎起,聽了起來。
夜風放慢了腳步,驅使著馬與馬車并行,雙眼一陣朦朧道:“說起這把寶劍,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一個在武林中甚至被神話了的任務,獨孤求敗。”
夜風的話剛一出口,就引起了幾人的興趣,甚至連馬車里的任盈盈也忍不住暫時放心心思,仔細聆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