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也在心中暗贊,陶鈞的劍法之繁復,劍術之精妙,當真是天下罕有,他三十多年來,都不曾見識過如此廣博玄妙的劍術。
就算相比江湖上的劍術名家更為精妙,果然不愧是曾經有這“劍歸華山”的稱號,雖然他的修為較之陶鈞還要高上一個層次,可是劍意的差距,劍術上的差距卻是不好彌補的,只好憑著深厚的內功硬撐著。
畢竟相比清風九劍這樣的絕世劍法,他的山岳劍法差了不止一籌。
“鐘前輩,小心了,且看在下的最后一式清風扶柳。”
陶鈞一聲輕嘯聲,神色肅穆,一絲無情劍意配合著清風九劍的最后一式使出,身如清風一閃而沒,手中的長劍好似清風徐來,無處不在,凌厲的寒意令人心顫。
草木顫動,如同無情的冷風一吹而過,如寒冬提前到來,草木頓時寂滅。
唰,一劍光寒,似百花凋零,萬物死寂,這一劍冰冷無情,道意卓然,橫跨時空,泯滅生機。
鐘山只覺得一股極為鋒銳,太上無情的劍意鋪天蓋地而來,劍光未到,劍意已然襲來,如欲斬斷精神心靈,至高至利的一劍,讓他面色鄭重起來,衣袍鼓蕩,運轉著渾身的功力,手中長劍卻越發緩慢,所過之處,在空中留下層層殘影,山之意境全力施展下,化成一塊巨石。
轟!
雙劍相交,罡氣爆炸,洶涌澎湃,似長河崩塌,向著四周散去,劍氣所過之處讓人肌骨發冷。
鐘山雖然修為比陶鈞高上一籌,在如此的厲害的招式和劍意下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招式相交之下,猛然覺得一股極為強勁的力道順著劍身直入體內,一絲絲的劍意配合著長劍向著自己的喉嚨刺來。
不敢怠慢,壓下體內的不適,手中長劍舞動,點點光芒閃爍,山之意境全力展開,一劍之下,劍氣如如一塊通天巨石,立時便和陶鈞的驚天一劍碰撞在一起。
爆炸聲起,二人雙雙后退,陶鈞退出了三步,而鐘山卻退出了五步。
體內的力道再也壓制不住,瞬間,向著他身體內的五臟六腑攻去,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出,卻已是身受重傷。
臉色一陣蒼白,眼神一縮,心頭一嘆,知道自己的武學境界和陶鈞比起來,雖然高了一籌,可無論是劍法上還是意境上卻略輸了不止一籌,雖只有短短兩步的差距,可在他們這個境界眼里,這個差距已經極為可怕了,甚至是生死之間的分別。
想到這里,再望了一眼還在令狐沖劍下極力掙扎的大哥,他知道他們已經輸了。
“閣下高明,在下卻是輸了,至于是殺還是刮就任憑閣下處置。”
話剛說完,就聽旁邊的令狐沖長笑了一聲道:“既然師弟都已分出了勝負,令狐沖豈能落后,接下來前輩就再接在下一劍吧!”
鐘山頓時心里一緊,向著大哥的方向望去,就見令狐沖身如飛鴻,長劍劃空,如同跨過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一道長劍以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刺在鐘元的手腕之上。
“叮當”
隨著長劍落地,令狐沖的身子在空中一陣旋轉輕如落葉的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