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一路人馬是何方勢力,高手竟然這么多,難道真如師父所說,任我行出身于閻王殿不成?”若不是他神識強大,恐怕還發現不了,這里竟然還有這第四方勢力的存在,想著不由對接下來的大戰更加期待起來!當然最好是兩敗俱傷,或者任盈盈等人死在東方不敗手中最好,可是任我行卻是不能死,最起碼在他沒有逼問出三尸腦神丹的解藥時不能死。
任我行握住劍柄運內力一震,堅硬的紫檀木劍鞘寸寸碎裂,劍身猶在發出嗡嗡的低鳴,神色復雜,包含著一絲輕鄙,一絲驚異,又有一絲欽佩,開口說道:“東方不敗,沒想到你竟然將《葵花寶典》上的武功練至大成了!”
東方不敗輕柔說道:“任教主,當初《葵花寶典》可是你傳給我的。這些年來我可無時無刻都惦念著你當年對我的好處。”
任我行冷笑道:“是嗎?你將我關在西湖底鐵牢,叫我不見天日。你的惦念方式還真特別!”
東方不敗嘆道:“我沒殺你,是不是?只須我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給你喝,你能挨得十天半月嗎?若是換成我們兩人易地而處,你會留我的性命嗎?更何況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西湖風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莊,更是西湖景色絕佳之處。我讓你在杭州西湖頤養天年,對你不好嗎?”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照你說來,你叛教造反忘恩負義,我還要感激你的仁慈了?原來你讓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頤養天年,可要多謝你了?恐怕你不是不想將我殺死,而是不敢吧!”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道:“任教主,這些你我皆心知肚明又何須說破呢,不過這些年你待我的種種好處,我永遠記得。你破格提拔,連年升我的職,最后連本教至寶《葵花寶典》也傳了給我,指定我將來接替你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東方不敗永此生不敢忘。”
剛剛東方不敗先是佯攻任我行,接著以大違常理的身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轉瞬之間就殺掉了向問天和綠竹翁。
他這一出手實在是太過迅捷,如電閃,如雷轟,事先又沒半分預兆,委實可畏可怖。此時任我行雖然嘴里在說著話,可心里卻不敢再大意,目不轉瞬地注視著東方不敗,防他暴起發難。
只聽東方不敗又道:“初時我之所以一心一意只想做日月神教教主,就是想利用日月神教之力,一統江湖,助我復仇,于是處心積慮地謀了你的位,翦除你的羽翼。可后來我修習《葵花寶典》的無上功法,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諦。其后勤修內功,數年之后,終于明白了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要道。現在我終于有了可以復仇的資本”
眾人聽東方不敗尖著嗓子一副嬌媚之氣說這番話,漸漸地手心出汗,雖然這番話說得有條有理,可是一想想他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再配上這副嬌媚俏麗的妖異模樣,令眾人越看越心中發毛。東方不敗的目光緩緩轉到剛從車廂里走出的任盈盈臉上,問道:“任大小姐,平心而論,這幾年來我待你如何?”
任我行聞言頓時一愣,回過頭,看到女兒從車廂里虛弱的走了下來,霎時連忙上前將任盈盈扶著道:“盈盈,我的乖女兒,你怎么出來了?”
任盈盈歉意的看了任我行一眼,轉頭望著東方不敗說道:“你……你待我很好。”不論東方不敗如何對待任我行,但是,數年來待盈盈確實禮遇周到,一應財物供給優厚,地位更是高高在上,“圣姑”之號名符其實。
東方不敗又嘆了口氣,用充滿羨妒的語氣幽幽地道:“很好是談不上,只不過我一直很羨慕你。一個人生而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運百倍。
何況你這般千嬌百媚,青春年少。還有一個疼愛你的父親,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處,別說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你真不該和任教主這些人一起勾結閻王殿來奪取教主之位,要知道,我的父母就是為閻王殿所殺,你說我豈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