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又望空了。”張楊氏端了稀飯出來看著外面的天:“光天大亮的,晴空萬里哪來雨。”
“這個雨啊,輕易的能下下來那就是不叫天災。”
對這次風雨天的假設張大柱是早有預感的。
老天爺才不會這么輕易的饒過誰。
別說昨天了,估計往后經常都會讓人看到希望,最后又絕望。
最絕望的怕是林大爺家了。
“老大老二都傷了?”
“可不,讓小路去包扎呢,藥又不齊全,小路還打著火把在后山找了半天。”
“那可真是倒霉了!”
夫妻倆說著林家的事。
“爹,給您說的事兒您怎么不去做啊?”
“你說啥了?”張大柱戶夾在小兒子。
一天說無數的話,誰知道是哪一句。
有時候說的話還沒頭沒腦的,還得去猜他說的是個什么意思?
“我說,把我們的田也學著小蘭姐姐這樣深耕細作掏出排水溝種小麥種油菜。”張來福道:“你們要相信她,她可厲害了,她說行的事兒就一定能辦成。”
許欣蘭莫名的在家里打了個噴嚏,還以為是自己有些著涼呢。
張楊氏看著小兒子心里抽了抽。
洪福被的魂被勾走了就算了,來福這臭小子簡直也將她的話當圣旨似的。
看人做什么都要跟著學。
“之前沒想做,但是現在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來,閑著也是閑著,那就學她一樣做吧。”張木柱道:“我倒是希望真的有點收成。”
別說多了,一畝地多出個兩三百斤小麥也能撐不少的事。
她說田可以栽兩季的事或許切實可行。
“就是肥料不夠使。”張楊氏道:“天干沒敢養豬,糞不足。”
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可不是輕易的撒下去就等著收,還得精心的經營伺候。
“倒也不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張大柱看了看昨晚風吹滿地落口:“這些燒了就是灰,灰就是肥。”
有肥自然就可以增加播種面積。
同樣的問題,河灣許家也在進行。
“四丫頭,你干嘛呢?”見許欣將將樹葉竹葉之類的全部扒拉到一堆莫氏問她。
“燒火堆積肥。”許欣蘭這會兒化身為清潔工,打掃著房前屋后的衛生,枯枝敗葉燒了兩大堆了。
還在竹林里去折騰。
還別說,大約是這河灣長年沒住人的原因,竹林里的樹葉都有一尺多厚,下面的全是腐爛掉的。這些曬一下燒出來也就是灰。
“我今年將那五畝地開出來種小麥,肥料是個大問題。”
莫氏不懂,許欣蘭一番解釋后點了點頭。
“你這丫頭倒是聰明,這也是你在書上看到的?”
莫氏都不知道皇宮里的藏書閣里什么時候有這類書可以讀。
“不是,這是去年在葉家看葉大叔家里燒灰的時候葉大嫁告訴我的。”
其實許欣蘭就是說了個謊。
鄉間的人習慣性將枯枝敗葉堆放在一起燒成灰,種莊稼的時候一窩丟一把灰后都能省很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