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世子…”
“從今日起我就是北堂世子北堂墨!”
“啊?世…世子你還好嗎…”
北郭沒由來的一句話讓驚蟄眼皮直跳,若非尊卑有別,她完全不懷疑自己會直接將世子的腦子徹徹底底的檢查一遍…
“我?哈哈,好得很!”
“…”
說著北郭握緊手中的驚翼,看向正午日頭的太陽,春已降臨冬不遠矣,跨過驚蟄朝自己閣樓走去。
“驚蟄!”
“在,世子”
“我餓了!布膳!”
“遵…遵命!”
人是鐵飯是鋼,先吃飽再轟轟烈烈的干他一場!北郭凝神往前,嘴角不經意間笑容映現恍花了隨后而來的驚蟄,她已經很久…很久…沒見世子如此笑過了…
…
這頓飯北郭吃得狼吞虎咽極為爽快,吃飽喝足北郭仰躺在扶椅上翹著腿,念著自己的復仇大計,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己看到的也不過零星半點,最重要的戶口調查還是得仰仗身旁熟知之人,思索間北郭將目光落到身旁驚蟄身上,琢磨著該如何開口才不算怪異,畢竟此人是北堂墨愛慕之人,可思來想去怎么說都會讓人覺得怪異,突然靈光一閃北郭想起自己醒來時士兵口中的將軍,試探問道。
“呃…那個…”
“世子,怎么了?”
“我問你啊!”
“嗯?”
“我在臨南城被圍攻之時,本該有南祁國士兵要殺我,可卻被一個什么將軍給制止,這次領戰的將軍是哪位啊?”
“慶毓光…”
驚蟄一字一字說得咬牙切齒,那模樣簡直能將這人給生吞活撥了去,瞧得北郭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確認過眼神北郭深知驚蟄是個值得信賴之人,想必也是因為北堂墨才會如此恨極了一個人。
“世子…你不要再…”
唯恐北堂墨觸及生悲,驚蟄正準備再聲安慰,豈料一抬頭發現北堂墨竟不知何睡了過去,驚蟄張了張嘴終是不忍心吵醒北堂墨,便尋來薄被蓋在北堂墨身上,待驚蟄收拾完離去,北堂墨毫無意外的睜開雙眸,口中默念慶毓光的名字,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能讓傲視群雄的北堂墨這般深情,念著念著北郭直接將自己給真的催眠過去。
…
一朝戰敗生靈涂炭,割地賠付舉國悲哀,沒有任何一國愿將先祖苦戰之地進行分割,奈何弱肉強食,成王敗寇,從南祁國千里而來的圣卷此刻正靜靜安放在北昭國國君桌案上,大殿上南祁使者滿是得意之色,連看向北昭國君的目光已是不可忽視的狂妄。
“國君,可考慮清楚了?”
北昭國君抬眸看了眼南祁使者,對于圣卷上十城割據,藏于袍下的五指成拳硬是生生掐破了掌心,眼看木已成舟已無別路,他需要時間緩和,所以割地賠付也是他沒有辦法的辦法,可他不明白為何一定要送出一名質子到南祁國,而且還必須是他北昭國北堂內族子弟…
“為何一定是北堂內族子弟,皇子不可嗎?”
“怎么?難道北昭國君有異議?!”
看似詢問實則警示,南祁使者很清楚為何北昭國君如此重視北堂世族,外傳關乎南祁國最大的秘密正是由北堂世族守護,所以南祁國君放棄了北昭皇子為質在送出圣卷的同時將皇子更改為北堂世族內族子弟,而今這輩北堂世族內族子弟包含北堂墨在內僅有兩名,思來想去北昭國君抬頭對視南祁使者,看來這次南祁國的目的…
“來人!”
“國君!”
“傳書北堂王府,令其明日午時之前選內門子弟一名進宮面圣,隨南祁使者前往南祁皇城為質”
“是!”
國君一紙令下,北堂王府內人心各異,所謂質子不過棋子,相當于一顆隨時會被滅掉得棄子,北堂氏自跟隨開國始君起就未曾有過此等屈辱,更何況這次還得是內族子弟,如何能淡然處之,一時間北堂王府祠堂內三主堂積聚,焦灼質子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