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帝皇子嗎?在這兒干嘛呢?”
言語間肖籟眼尖的發現帝無羈身前還藏著一個人,瞧那身段應該是個女子,故意大聲道。
“我當帝皇子潔身如圣賢,不曾想也不過是虛有其表內心蕩漾啊!”
“就是就是!”
“妄長公主那般心悅你!”
“偽君子!”
“…”
若不是帝無羈抓著自己的肩,北堂墨早就一腳朝肖籟那張臉上踢去,肖籟也是不死心眼看帝無羈一動不動,竟挪動步伐尋了過去,剛好帝無羈本就沒想掩藏北堂墨,肖籟自然也就看清了帝無羈懷中所護之人,一時間肖籟想到的不會是方才所言,兩個質子在這個放了圣缽的閣樓的房間內能做的還能是什么!
“說!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如你所說”
帝無羈面不改色眸中一貫冷冰,當著肖籟的面將北堂墨護在懷中,愣是讓北堂墨一臉震驚斜目看向帝無羈毫無情緒波動的神情,內心慌到不行,可偏偏肖籟就是不信。
“我呸,帝無羈你別以為我那么好糊弄!一定是你們在圣水中做了手腳”
“肖籟,你…”
北堂墨剛想開口懟人,就被帝無羈攬住腰身拉了回來,肖籟在北堂墨和帝無羈面上巡視了半響,忽然抬頭看向帝無羈邪笑道。
“若是沒做手腳,你喝一個試試!”
帝無羈盯著肖籟指著自己的手指,感知著懷中北堂墨不安分的扭動,如那夜在寢宮一樣輕拍了幾下北堂墨腰背,北堂墨一愣就見帝無羈松開手朝圣缽走去,她內心那個慌啊!她知道這個藥的效果,她也知道肖籟選擇帝無羈的原因,這個帝無羈她觀察了許久,發現他除了射箭厲害外完全就是文弱書生!讓她怎么可能不心慌!正想再聲言語,帝無羈已當著眾人面取了小碗喝了下去,末了還將碗往身上肖籟一扔,唬得肖籟連連躲避。
“嘭…”
隨著碗落地悶響,肖籟看著過了好些時候依然全然無恙的帝無羈也無話可說,帝無羈冷眼掃過肖籟一群人,拉過已然呆若木雞的北堂墨就往外走去,一出閣樓一段距離北堂墨就徹底慌了,完全顧不得自己平日里對帝無羈的恐懼,從上至下將帝無羈看了個通透,最后更是摸上帝無羈的胸膛急得如一只跳脫的兔子,瞧得帝無羈眸中波光暗涌。
“有沒有不舒服!”
“…”
“有沒有哪里痛?”
“…”
“有沒有…啊…”
帝無羈一把拉過北堂墨,注視著北堂墨的雙眸,四目相對,一字一句鄭重其事。
“沒有”
“…”
說完帝無羈松開北堂墨往來處回,北堂墨愣了半晌,雖是聽清楚了帝無羈的話,可她始終還是不放心的,谷雨給藥時像極了只小狐貍,怎會是普通的瀉藥最起碼也得是讓整個杏林堂炸掉的效果才對,越想越不放心,北堂墨連忙跟了上去,以至于一整天直到放花燈前,賀君誠總能看見北堂墨那雙眸子時不時盯向帝無羈,就像是帝無羈隨時都要生命危險的感覺。
“小粽子,你咋了?”
“滾一邊去,不要打擾我!”
“…”
臨到了放花燈的時間,北堂墨視線也沒從帝無羈身上挪開,除了擔心便是詫異,難道自己那藥是假的?正百思不解時北堂墨看了眼戳自己的賀君誠。
“別看了!放花燈了!”
“噢…”
眼看帝無羈點燃花燈中的蠟塊,北堂墨也跟著賀君誠、南昭然以及帝無羈共同將手支撐到花燈的支架上,按照習俗放飛花燈前需要閉眼祈禱,其他三人閉了眼,北堂墨也跟著假意閉上雙眸,她可沒什么愿望要許,逞著其他三人許愿的間隙,北堂墨借助中間的火光看到了賀君誠的粽子不由得心里呵呵,又默讀了遍南昭然的藏頭詩內心姨母笑,最后到帝無羈時三人都已經睜開了眼,北堂墨有些喪氣的撇了撇嘴,眼看放燈時間到,四人同時放手看向緩緩飄去空中的花燈,北堂墨猛地凝神屏息,她看到了那盞他們放飛的花燈上還有另外一只兔子正看著她畫的那只丑兔子…
…
夜空之中百盞花燈齊放,隨風飄蕩亦如晚霞壯麗美不勝收,花燈之下北堂墨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看向帝無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