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晚霞,北堂墨一路漫步在回棲殿的路上,腦中全是南宇湘今日所言,想起拜別前自己將藥交給南宇湘時,南宇湘眸中復雜的神情,北堂墨就沒由來的心疼,擱她那時代,好好一青春少年不是dota就王者,怎會有那么多道不完言不盡的痛苦,看來這站在巔峰上的日子,可也真不是一般人能過的。
想著北堂墨一抬頭,人已到棲殿門口,一走進飯香拂面,頓覺這一刻人生充滿油珠珠!
完美!
…
用完晚膳,北堂墨在院內來回走了幾圈算是做個簡短地飯后運動,抬頭看了看天色,琢磨著這兩日接受到的信息頗多,算著時候眼下的上清池也正在重新修葺整理之中,呈亂反而不會被發現,正所謂實踐出真理,北堂墨還是決定今晚偷偷摸摸去一趟。
屋檐之上墨北靜靜看著北堂墨,想起那夜宴席混亂間站在北堂墨身后的主上,念及師父那句話,不由得仰天長嘆,這也是他家世子狗屎運上了頭,就那缺斤少兩的腦子早已不知輪回多少次了。
“墨北!”
“在”
北堂墨抬頭看向盯著她一連嘆氣數次的墨北,眉峰高揚,目光炯炯。
“你那晚沒聽我指揮就點燃火藥了?”
墨北心里翻了個白眼,暗道等你指揮?你怕是都要被砍渣了!面上鎮定道。
“本該如此,可屬下見四周已有動靜,為護世子安全不得已為之,還請世子責罰!”
說著墨北就要往下跪,被北堂墨半路接住,見北堂墨撈了撈頭,很有自知之明道。
“幸虧你機靈,不然我就去閻王處報到了!”
“…”
正當墨北為北堂墨的自知之明感到欣慰時,見北堂墨突然看向自己,脫口而出。
“你是如何做到同時點燃那么多的火藥?”
“…”
北堂墨這一問,可徹底把墨北給問傻了,他要怎么回答!師傅沒教他呀!啊!!!墨北心中在咆哮,北堂墨瞧著墨北由青到紅再逐漸轉黑的面色嚇了一跳,眼看墨北就要暈過去,北堂墨忙道。
“那個…你別急!我不問了!不問了!”
“…
“真的不問了!不想回答就不答,別一口氣把自己憋上天了!”
“…”
聞得北堂墨松了口果真不再問,墨北才重重的喘了口氣,講真若是剛剛世子硬要問,墨北毫不懷疑能把自己憋暈過去。北堂墨見著逐漸恢復血色的墨北,抬頭望向星辰不錯的夜幕,回頭望向在屋內忙活的驚蟄。
“你看我們是現在走,還是半夜走?”
“世子想什么時候都行!”
“我想現在”
說話間北堂墨用眼神向墨北示意了下驚蟄,墨北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一個眨眼的功夫,驚蟄已躺在床上睡去,守在驚蟄床邊的北堂墨和墨北對視一眼,北堂墨雙手背在身后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棲殿,從來沒這般正大光明走出過院子的北堂墨直接走出了六親不認的狂傲步伐,著實讓跟在身后的墨北一巴掌拍到臉上,腦門心一陣一陣的抽疼。
…
夜幕下的上清池自經國宴刺殺事件后,四處可見還未修葺完善的建筑,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令北堂墨不經想起自己初時醒來的北昭臨南城,心中著實沉重,再環視那本該沿河兩岸掛起數以百計的大紅燈籠,眼下只剩寥寥數幾,只為照亮不為華貴,著實可惜了,不過更利于自己夜間活動。
按照北昭國君給自己的指示,將第一句“元庚末年”所指上清池,第二句“金辰末酉”所指東方谷雨合在一起就是上清池的東方在谷雨季節?!
…我去
…什么狗屁不通!
…
北堂墨抬頭看向上清池的東方,尷尬瞬間布滿俏臉,東北東南都是東那么大一塊,讓自己怎么查!掘地自墳嗎?要不要來個尋龍尺?!
…
可想歸想北堂墨還是朝著上清池的東方走去,一走北堂墨就看到了天青閣,見其上梨花栩栩綻放,花瓣潔白如雪隨風飄落,不由得停下腳步,抬手接住落下的花瓣,那一夜她就是在這個位置第一次見到帝無羈,那一眼至今都過目不忘,還有花容月貌的南昭然,那日宴席相賜相護北堂墨記在心中,一個盛宴上賜予她所求,一個危難中護她安穩,雖說大腿是她主動抱的,前提也得是別人愿意給她大腿抱才行啊!這點自知之明,北堂墨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