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驍瞟過眺望皇城的帝梓瀟,回首看向倒在屋外的隱衛,眉宇微蹙落入帝梓瀟眼中,帝梓瀟好心安慰道。
“墨伯伯不用擔心,能安排隱衛監視我的人自然也不會因此暴露自己身份”
“屬下知道”
“那墨伯伯想什么呢?”
帝梓瀟心中好奇,見著墨驍轉頭盯著自己,半晌深吸了口氣道。
“屬下在想既如此,三皇子好好的大路不走,為何一定要上屋頂呢?”
“…因為屋頂風景好呀!”
“…”
墨驍聞言險些腳下一滑,他也是老糊涂了居然跟帝梓瀟論這個,眼看帝梓瀟笑得肩顫,墨驍唯恐帝梓瀟再添亂,抓住帝梓瀟就往南祁皇城靜安殿躍去。
…轟咚
…嘶…哐哧
一近靜安殿,帝梓瀟拍了拍墨驍的肩,帝梓瀟能聽到的,墨驍自然也能聽到,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靜了聲,跳上距離靜安殿最近的屋頂,緩慢蹲下身透過靜安殿未關嚴實的窗戶探視殿內情況,尋得殿內身影墨驍眉宇緊皺,落入帝梓瀟眼中瞳孔內映照出殿內正朝另一人揮劍狂砍的妙齡女子,眉峰一揚“嘶”了一聲質疑,這亂劍砍法何止殘忍…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學校食堂里的切菜墩都比她強一百倍!
“這是…?”
“北堂世子北堂墨”
“就是她?”
“嗯”
“那…那個傳聞中武林排行第二?!”
“…咳…嗯”
墨驍遮唇輕咳一聲,別說帝梓瀟,他初在南祁皇城看到北堂墨都震得神情亂飛,且不說北堂墨武功當真被廢了,但總該保留其形才對,好好一套聲譽江湖上百年的北傳凌霄劍法舞得除了毫無章法就是市井斗毆的完整形態。
…
靜安殿內白燭成排數百,照亮擺放正中的實木棺材,驚翼寒光凌厲映射出北堂墨臉上此刻已然升至極點的憤怒,怒火熊熊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眼前不期而遇的慶毓光。
“北堂世子可真是有情有義”
“…”
“剛痊愈就前來祭拜帝二皇子?”
“…”
北堂墨悶聲不吭,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虎口處已被自己亂揮驚翼震出深痕,血順著劍身滴落地面,北堂墨卻感覺不到絲毫痛覺,自她醒來便強拽著墨北來了靜安殿。
一入殿她整個人都傻掉了,看著殿內正中擺放的棺木呆愣幾秒后直接沖了上去,直到看清棺材中的尸體與帝無羈幾乎不差一分一毫,那一刻北堂墨已經分不清自己內心究竟是震驚憤怒還是痛苦悲傷,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所有情緒在觸及到慶毓光的瞬間破繭泛濫,如同積蓄已久的洪流頃刻爆發令她喪失了全部理智,拔出驚翼揮向慶毓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