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誠開了口,北堂墨也松了氣,看著賀君誠一臉憋不住的笑,北堂墨猛然回神…這…
…我去!
…這臺詞怎么那么熟悉?!
…
“賀君誠!你唬我!”
反應過來的北堂墨抬手就揮向賀君誠,賀君誠側身輕松躲過,看著北堂墨跳腳的樣子,面上帶笑心里確實說不出的擔憂,他方才給北堂墨包扎傷口,明顯能察覺到傷痕體現出的戰況,除了蠻力外還有一道內力反沖形成的撕裂傷,外在不稀奇內在卻神奇,賀君誠看準時機一把抓住北堂墨的亂揮的手。
“剛剛你遇見了誰?”
“慶…慶毓光!”
北堂墨一提到慶毓光就來氣,順帶想起了自己今夜找賀君誠的目的,反手握住賀君誠拉近自己,左右環視房間再湊近賀君誠道。
“我發現個事”
“什么事?”
“谷雨身上的毒…”
“谷雨?”
“就是南宇湘身上所中的毒和慶毓光身上所散發的藥香一摸一樣!”
“…”
“真的!”
北堂墨很是一本正經的朝賀君誠眨了眨眼,見賀君誠在自己臉上來回巡視了番,那目光如同自己臉上開了花般不可思議,低眉沉思半晌。
“你怎么會知道?”
“聞到的”
“聞?”
北堂墨點了點頭,看向賀君誠,抓著賀君誠的手不由得握緊,穩了穩心神,沉聲遲疑道。
“我好像…可以憑借藥的味道感知出毒性…”
“啊?”
賀君誠一愣,尋著眼前毫無掩飾的北堂墨,赤練無色無味乃當今三大劇毒之一,除非融萬毒于身貫通七經八脈,否則絕無可能聞香辯毒,即便是他都不可能完全辦到,賀君誠越想越覺匪夷所思,連盯著北堂墨的目光也變得撲朔迷離,一把探上北堂墨脈搏,觀其并無絲毫內力涌動更甚是因著受傷顯現氣血不足,完全沒有傳聞中有此能力之人該有的跡象,可看著北堂墨鄭重其事的模樣,賀君誠再三確認道。
“你是說你能聞藥辯毒?”
“應…應該…是的…”
見北堂墨雖是遲疑但仍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賀君誠呡了呡唇,伸手拍了拍北堂墨的肩膀。
“你等等”
“啊?咋了…”
說著北堂墨就見賀君誠轉身翻箱倒柜的找東西,不一會兒賀君誠便抱回幾個五顏六色的小藥瓶放到自己眼前,然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跑回去亂翻一通,再想起再去翻,如此來回數趟直到北堂墨眼前的小藥瓶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賀君誠抹了把額頭的汗漬,蹲到北堂墨身前,指著北堂墨眼前的一堆小藥瓶,啟齒一字。
“聞!”
“啊?…”
“聞聞”
“…”
北堂墨神情一僵,低眸瞅著眼前這一堆成山的小藥瓶,不說上百至少也得有五十啊!北堂墨呆呆的眨了眨眼,看了眼小藥瓶,又看了眼賀君誠,這…
…臥槽!
…這貨當我是緝毒犬啊!
…這么多…
…會不會藥沒聞辯完,她就中毒生亡了?
…
賀君誠見北堂墨半天不吭聲,伸手戳了戳北堂墨僵化的臉頰,尋得北堂墨眼珠子盯向自己,順勢指了指北堂墨眼前的藥瓶。
“聞聞”
“…我可以選擇拒絕嗎?”
北堂墨充盈期盼的目光在賀君誠嚴肅搖頭的堅持態度下化為了憂傷,兩人僵持半天,北堂墨默默低下頭,伸手拿起第一瓶藥湊到鼻尖聞了聞,藥香竄入鼻腔直入腦中,脫口而出。
“這個應該…應該是能使人喪失行動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