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長老欣慰一笑緩緩起身,魏言書跟隨而起。
“云凌長老,言書有一事不明”
“何事?”
魏言書思索了番,如今他要護她,必然要問清楚方才能心安,遲疑許久還是說出了口。
“靈主蒼穹與她究竟是何…”
魏言書的話隨云凌長老揚起的嘴角化為無聲,兩人于黑暗中四目相對,云凌長老在魏言書耳邊揭秘化了魏言書面上擔憂,待魏言書明了,云凌長老再聲道。
“言書,你能否將琉璃簪給我?”
“當然”
魏言書從懷中將琉璃簪交給云凌長老,呡了呡唇道:“可這…”
“自有用處”
“是”
…
北堂墨一路從閣樓狂奔至茶樓中庭,一刻也沒閑著,硬是將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到頭來別說蒼穹就連影子都沒尋得零星半點,環視茶樓四周陌生的環境,除了懵逼就是茫然,對于一個路癡而言別說方圓百里,就說方圓十米多轉了個彎都夠嗆!
如今茶樓內除了燈籠依舊高高掛起,紅光映射在北堂墨身上,照亮北堂墨面上一臉憋屈,現在她該如何是好?
方向有了,地點有了,連線索都有了,關鍵問題是她根本不知該怎么走?就像天時地利與人和全齊了,你壓根不會操作,有屁用啊?
早知道就對地理好一點,最起碼東南西北還能憑借理論摸個大概,也好過去于現在一愣三癡九不知,天地四方都一樣!
北堂墨怔琢磨著耳邊響起一記小石子落地聲響,北堂墨一愣,整個人來個精神,連看向身后來人都眸中發光,言語更是止不住的驚喜。
“喲呵!Baby...”
“...”
“我怎么把你給忘了!”
“...世子”
墨北接了蒼穹的指令前去查看風聞雪,此刻才歸來,藏在茶樓屋頂上觀察了北堂墨半天,就瞧著北堂墨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想了半天結合之前北堂墨的種種出乎意料,忍不住心中猜疑道:“可是迷路了?”
“啊!哈哈”
北堂墨干笑兩聲,抬手拍住自己額頭,好掩飾此刻面上尷尬,從指縫中偷瞄了眼墨北,尬笑道:“親,咱能委婉點嗎?”
“…”
墨北瞅著北堂墨朝自己不停眨動的雙眼,只覺腦門心抽疼,經歷了這么多,世子還是老樣子,腦容量一點兒沒有擴展的跡象,不過墨北也習慣了,總是自家世子得護著,這番想著墨北看向北堂墨道:“世子想去哪里?”
聞得墨北言語,北堂墨放下擋住臉頰的手臂,依照墨北慣有的風格,一般情況下都在屋頂盤旋,方才自己沒追上蒼穹,墨北在屋頂之上應該不會沒看見,北堂墨瞅了兩眼墨北,眼珠子在眼眶內左右一晃。
“你剛剛有沒看到一個穿黑衣服的人?”
“黑衣服?”
“嗯…帶著銀面具…”
北堂墨扣了扣腦袋,琢磨著穿黑衣服的這么多,詢問范圍太廣,想了半天再聲道:“頭發半挽氣勢非凡,應該比你高半個頭差不多…”
說著北堂墨就按照自己描述方式,手腳并用身體力行的比劃了番,瞧得墨北一個頭兩個大,知道的倒沒什么,不知道還以為北堂墨在抽風。
尤其是形容蒼穹氣勢時,他家世子可是擺出了六親不認的架子,讓他打心眼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想不到英明神武的主上在他家世子心里居然是這樣?!眼看自己世子盯著自己滿眸期待,墨北點了點頭。
“看到了”
“去哪兒了呢?”
墨北望了眼茶樓南處,既然帝三皇子能將世子帶來,主上也默許這種操作,想來也不會避諱世子,既然世子有心尋主上,他何不順勢行事,畢竟這鬼夜花市現如今也不太平,與其自個兒擔驚受怕,不若將世子放到主上身邊豈不更好,思來想去墨北轉頭看向北堂墨。
“世子跟我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