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喜歡!”
北堂墨深陷回憶很是肯定的點頭,想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北堂墨不由得黯淡了眸光,整個人蹲到椅子上朝蒼穹靠得更緊,蒼穹自然清楚接下來故事走向,抬手將北堂墨整個人攬入懷中,輕聲道。
“沒事”
與帝無羈一模一樣的沉穩嗓音平息了北堂墨慌亂的心,也讓北堂墨說出了洞中令她最驚慌失措的擔心事。
“那晚兔子因著遍體傷痕發了高燒,燒得全身抽搐蜷縮成團,面上更是燙得觸手灼疼,我見兔子痛苦不堪,整個人徹底嚇壞了,可我根本就不知要怎么做,手足無措只能緊緊抱著兔子,一遍一遍的求著老天爺,感受著兔子由渾身滾燙突然變為冷如寒冰,冷得我都快要被兔子身上的寒氣活活凍死,偏偏凍到我要死時兔子體溫又急速上升,如此冷暖顛覆仿佛將我和兔子置身水深火熱之中...”
“...”
“然后...然后我就...”
“就什么?”
“我就徹底豁出去了,反正兔子一個人置身水深火熱要命,我抱著兔子兩個人置身水深火熱也要命,不如抱團取暖搏一回,我想著我既然能帶著兔子躲過不可抗力的天災,若是上天憐憫留一線生機,那我和兔子都能活下去...”
北堂墨自顧自的說著,全然未注意到蒼穹已經發生變化的眸光,如同寒冰融化后足以溫暖萬物的陽光,啟齒引導北堂墨道。
“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拔光了兔子的衣服!”
“...”
“我把燃燒的柴火移到另一邊,就著地面柴火燃燒后的余溫將被我拔光了衣服的兔子放到上面,然后脫了自己的衣服,將我和兔子的衣服集中后一起裹在我倆身上,雖不知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效果或是符不符合醫學邏輯,反正我也是在電視劇和小說里學的,但好在兔子是冷熱交替,每當冷到極致時就會發熱,雖說水深火熱真不好受,可也勝過兩極冷熱任一一種”
“原來如此”
蒼穹言語平靜大有一副豁然開朗的話外音,惹得北堂墨一愣,眼看蒼穹再拿起另外一套銀筷,揚眉不解道。
“呃...你說什么原來如此?”
“想吃什么?”
“啊?”
北堂墨尋著蒼穹詢問的目光,朝桌上的涼拌牛肉嚕了嚕嘴,蒼穹會意夾了一塊送到北堂墨嘴邊,北堂墨這次倒不膽怯了,張嘴就含在了口中,邊咀嚼邊說話。
“不過有一點挺奇怪的!”
“哪里?”
“就是我明明記得暈倒前我和兔子都還是那啥...”
北堂墨說話間偷偷瞄了眼蒼穹,見蒼穹目光平靜再次夾菜,方才繼續道:“醒來時我倆衣服居然都規規矩矩穿在了身上,若不是兔子還被我抱著,我都以為那是場夢,不過我還是沒想通這衣服...難不成...唔..”
“張嘴”
“呃...嗯嗯嗯...”
蒼穹見北堂墨吃著東西百思不得其解的萌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當時他比北堂墨醒得早,醒來就見他與北堂墨幾乎**相對,也是嚇了一跳,對于北堂墨所做他心知肚明,便率先起來將兩人的衣服穿好,又恐北堂墨醒來嚇到,才繼續躺在北堂墨身邊裝睡,所以才有了北堂墨剛剛的疑惑不解。
窗外晚霞降臨,赤紅布滿天際美不勝收,雅間內只要北堂墨目光所達,蒼穹便夾來喂到北堂墨口中,如同十年前冰淵崖山洞中將蘿卜掰成一塊一塊喂到兔子口中的北堂墨,時光交錯,不同的場景卻還是相同的兩個人,只是一個心如明鏡,一個卻還在模糊邊緣來回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