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能不能別老打我的頭,我已經不是小時候了!”
“哦?”
賀君誠不以為然的瞟了眼風聞雪,抬手斜撐額角握于椅塌,眉宇間揮之不去的笑直讓風聞雪右眼皮直跳,又按耐不住內心對于賀君誠將秘鑰銅玉佩交給北堂墨的好奇,湊近賀君誠道。
“師兄,你把玉佩給了北堂墨,就不怕...”
“怕什么?”
賀君誠挑眉斜視風聞雪,嘴角勾勒滲透人心的冷笑,刺得風聞雪頭皮發麻背脊陣陣透涼,不過片刻果聞賀君誠悠悠啟齒道:“除了我,誰也取不出里面的銅玉佩...”
“師兄...”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來找我”
“果然!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輕而易舉...哎喲!痛痛痛...”
風聞雪正說著話就被突發行進的馬車顛簸得撞痛了后腦勺,這下額角痛還未消,后腦勺疼痛又起,偏生罪魁禍首賀君誠正頗為得意的看著自己。
“回西嶼!”
“好”
賀君誠一聲令下,云啟與云楓驅馬朝西嶼行去,路上賀君誠看了眼白術,低眸想了想,抬眸笑道。
“對了,回去后通知西嶼膳房多加練習魚的做法”
“啊?做...做魚?!”
白術沒料到賀君誠會突然來這么句話,但見賀君誠目光不疑有假反而無比認真,只得閉了好奇的嘴,免得自己待會兒落得跟風聞雪一樣滿頭是包的下場,抱拳領旨。
“是”
話音落下,風聞雪瞟了眼明明欲言又止的白術,對上白術瞟過自己深表同情的目光,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再見賀君誠已閉眸假寐,風聞雪揉著自己后腦勺的腫包,忍不住挑起車簾望向酒樓后門處越來越遠的蒼穹。
酒樓后門處蒼穹抬眸看向正在站酒樓二樓回廊處俯看自己的古思遠,視線遙望交織,古思遠朝蒼穹行了君子禮,舉止儒雅端正無一處不彰顯穹川古家世族風姿,落入蒼穹眼中證實了心中所想。
古家乃穹川最古老的氏族之一,更甚是比自己在此地更為根深蒂固,世代懸壺救世,其名聲遠揚在四國皆有地位,看樣子賀君誠留的這一手分量頗足。
對視片刻兩人同時收回目光,蒼穹低頭看著懷中已是蘇醒假裝沉睡的北堂墨,他清楚賀君誠那句話表面上是在跟自己說,其實是說給北堂墨聽,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觀賀君誠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對手,只不過賀君誠算錯了一步亦是至關重要的一步,這剛好就是他故意讓賀君誠以為自己得逞的一步。
他確有契約在身,但所指卻并非現今浮山昆侖臺上的圣女,所以有時候眼睛所見的或許僅是呈現于你所想見到的,而真相背后自有乾坤,當然他也不會當真以為賀君誠就這般單純。
思索間蒼穹收緊雙臂將北堂墨改為單手環抱,這樣能使北堂墨頭很舒服的靠在自己肩上同時還能空出手來以防萬一,剛好就是這番動作不小心抖出了北堂墨懷中的銅玉佩一角落入蒼穹眸中,蒼穹斂眸凝盯銅玉佩片刻,再聞到北堂墨身上的酒香,心里頓覺不爽到了極點,半晌收回目光抱著北堂墨就往馬車走去。
馬車一路返回,北堂墨在蒼穹懷里裝睡大半天,著實按耐不住內心方才被賀君誠那番言語撩起的心癢癢,極為小心的微睜雙眸看向蒼穹環住自己腰身的右手腕處。
可自己眼下的腦袋靠在蒼穹肩上已至視線受阻,她又不能動作太過,幾番折騰下來,蒼穹右手腕處的印記沒看到,自己脖子倒是痛得難受至極,正琢磨借住囈語變換下姿勢繼續看。
那想她的小動作早已被蒼穹全程看在眼中,蒼穹眼見北堂墨神似夢游的手腳并用欲轉換姿勢的動作,偏頭不動聲色的將北堂墨抬起的頭直接壓回了肩胛處,同步抬腳跨坐將北堂墨禁錮懷中。
這下北堂墨不僅脖子無法挪動,更甚是連肢體都動彈半分,尤其是頸脖處被蒼穹剛剛壓制傳來的酸軟感隨著時間推移逼得北堂墨險呼出聲,若非心中存有對蒼穹的小怕怕,她早就跳腳了。
早知道她就不該自作聰明,等回去趁蒼穹睡著偷看不香嗎?非得猴急,現在好了!別說動了就是脖子痛都夠她吃一壺,她的力氣跟蒼穹比起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再者蒼穹絕逼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這手腳并用的姿勢擺明就是在惡整自己,北堂墨緊閉的眼皮下白眼狂翻,極有節奏的頻率逗得蒼穹眸底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