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
兩聲齊呼驚得北堂墨一個魂歸附體的激靈,北堂墨茫然的眨了眨眼,抬頭看向床邊滿臉擔憂的墨北和金蟬,下意識回頭看向自己身旁與睡前一模一樣的空空如也。
一時間夢中存有的余悸促使北堂墨掀開錦被就著打開的房門直接沖了出去,愣得墨北與金蟬一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莊主!你的鞋!”
“莊主!你去哪里?!”
墨北與金蟬一路喊一路追著披頭撒發連鞋都沒穿的北堂墨奔向西郊石亭練武場,其百米沖刺的狂奔速度加上烏發白衣的風中凌亂,嚇得山莊巡邏侍衛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這啥情況...”
“大半夜鬼狂奔?清明不是剛過了嗎?”
“呃...”
巡邏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我,而后統一視線齊齊望向北堂墨奔去的西郊石亭練武場。
練武場上蒼穹低眸看著手中幻出的冰劍欲再試一次,豈料揮劍同時劍氣對面北堂墨正披頭撒發毫無形象的朝自己沖來。
蒼穹心下一驚趕忙揮手撤劍,飛身躍過急速劍氣,搶先一步將北堂墨抱入懷中,轉身躍出數米開外。
...轟動!
劍氣橫掃四周巨石震動比武臺,地面劇烈晃動間北堂墨呆愣的眨了眨眼,僵硬的轉動頭顱掃過已染碎成粉末的巨石,回首對上蒼穹眸中怒火,下意識噎了噎口水,若方才蒼穹慢了步,那自己的下場怕是要跟那堆巨石一樣說拜拜了。
“世子大半夜不睡覺,這是想做什么!”
“呃...”
北堂墨呡了呡唇,抬頭偷偷瞄了兩眼蒼穹,見蒼穹又要斥責自己,忙急中生智伸手,迅速將臉貼上蒼穹臉頰,委屈道:“我...我想你了...”
“...”
許久未得蒼穹應聲的北堂墨回想著驚醒自己的噩夢,本能收緊環住蒼穹頸脖,下巴輕靠上蒼穹肩胛,目光悠遠而哀傷。
“兔子,我夢見我小叔叔了...”
“...”
“兔子”
蒼穹轉頭尋得北堂墨眸中驚魂未定,心下泛疼,環住北堂墨腰身的手掌輕拍,放柔了聲音道。
“我在”
“我剛夢見有人說昆侖要殺我...”
北堂墨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蒼穹抱著自己的手臂力道突然加重,引得北堂墨蹙眉間心底哀傷瞬息泛濫。
“我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上輩飛來橫禍也就罷了,為何來了這里還要被莫名追殺...”
“...”
“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你會不會...”
北堂墨緩緩松開手臂,看向正望著自己的蒼穹,四目相對間北堂墨在蒼穹眼里看到一抹加重內心哀傷的決絕,令北堂墨心慌失措再次抱緊蒼穹,言隨心走伴著顫音啟齒道:“兔...兔子,你要是沒了,我可怎么辦啊...”
說話間北堂墨鼻子一酸,一想到有一天兔子沒了,眼淚頃刻奪眶而出仰頭大哭起來,哭得蒼穹揚眉挑眸間瞥向身后看了半天好戲的墨北和金蟬,嚇得兩人轉身就跑。
蒼穹回頭看著懷中哭得跟小孩子一樣的北堂墨,頭疼之余只覺忍俊不禁,抱著北堂墨就往習武臺旁的溶洞走去。
一進溶洞其內五彩繽紛以及洞頂懸吊的尖峰吸引了北堂墨的好奇,如發現新大陸般連洪亮哭聲都變成了時不時來一膈應的抽泣聲。
“兔...嗝嗝...兔子...嗝...這是什么地方...”
聞得北堂墨磕磕巴巴的問話,蒼穹瞧著北堂墨滿腹好奇寶寶還掛著淚珠的蠢萌神態,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沉聲解釋道。
“磐洞”
“干嘛...嗝...用的...”
“練功”
北堂墨搖晃著腦袋左右環視四周,打心眼里覺得這地方雖然漂亮,但那一根根鋒芒畢露的懸吊尖峰卻夾雜讓人無法忽視的后怕感,像極了危險與美艷起舞仿若置身水深火熱,忍不住道。
“兔子...你嗝...平時都在這里練功嗎?”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