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四人落了座,不一會兒長思憶引領著侍女端上茶來,遞茶時北堂墨一看長思憶是門口迎接的秀雅女子,念及長思憶的名字想起一句耳熟能詳的詩句脫口贊道。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長思憶聞得此句前所未聞且含情凄美,不由得一怔,抬手就著放茶間隙輕拂過北堂墨腰間荷包,刻意欠禮道。
“莊主文采精倫,這詩當真作的好!”
“呃...”
北堂墨看了眼朝自己直翻白眼的帝梓瀟,回視長思憶時抬手不好意思的撈了撈頭。
她不過是借花獻佛隨口說說,反正只要帝梓瀟不戳破就沒人知道她盜用名句。
見長思憶上完茶退了出去,北堂墨環視屋內也只剩下楚瀟瀟和他們三人,從腰間取下荷包伸到楚瀟瀟眼前,看向楚瀟瀟啟齒道。
“楚社長,我知這荷包其上紋繡出自千機閣,那你知道里面的紋繡究竟怎么回事嗎?”
“里面?”
楚瀟瀟將北堂墨手里的荷包仔細觀察了番,上面紋繡確實出自她千機閣,但是千機閣的荷包向來只繡外不繡里,故而詫異道:“莊主的意思,瀟瀟不太明白”
北堂墨看了眼楚瀟瀟,轉頭望向好奇的帝梓瀟,抬頭尋著朝自己點頭的墨北,似下定了決心般收回荷包,雙手并做翻出里面的蘭花刺繡,再次拿到楚瀟瀟眼前。
“就是這個蘭花刺繡!”
...啪嗒
楚瀟瀟一見刺繡嚇得撞翻了手旁的茶杯,一雙眸子直瞪北堂墨,其眸中驚恐完全不亞于方才說媒抨擊,愣得北堂墨眨了眨眼忙將荷包收了回來。
“那個...楚社長若是不知,可以...誒!你...”
北堂墨話還未說完就被楚瀟瀟一把抓住臂膀,其作用在手臂上的力道促使北堂墨猛然抬頭對上楚瀟瀟,感知著楚瀟瀟發抖的肢體語言以及瞳孔中無以言表的驚喜,北堂墨連忙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莊主!我...”
楚瀟瀟強制穩定心中激動,她雖不知這個荷包內為何會繡有蘭花,但這個蘭花祖紋正是蘭氏傳承紋耀。
而今北堂墨拿著荷包來找自己,一定跟蘭主子有關!閣主這么多年一直在找尋小主子下落,說不定北堂墨真如薛凌風所言既能替自己救回閣主和二小姐甚至是找到小主子。
楚瀟瀟心懷希翼,看向北堂墨道:“莊主,荷包確實出自我千機閣,但莊主若想知道荷包內蘭花紋耀的秘密,需前往瓊林找到我千機閣主阮玲馥!”
“阮玲馥?”
“瓊林!”
兩聲齊發,楚瀟瀟看著撲倒自己面前的北堂墨和帝梓瀟,拍了拍加速跳動的心臟,就著兩人的目光中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對,瓊林!”
楚瀟瀟說著從袖中拿出今早薛凌風交給自己的地圖,在北堂墨和帝梓瀟眼前鋪展開來,指著地圖上的標記道:“我千機閣主阮玲馥就在此山寨里”
“山寨?”
北堂墨揚了揚眉,她可不認為堂堂千機閣主會是個山大王,伸手點了點楚瀟瀟所指,質疑道:“你確定你千機閣總壇是山寨?”
楚瀟瀟尋著北堂墨面上不敢茍同的神態,呡了呡唇握緊十指頗有副破釜沉舟的氣概,抬眸看向北堂墨咬牙道。
“不瞞莊主,我閣主前段時間受奸人迷惑被困于山寨中,昨日莊主在四國比武臺上一展風姿武力了得”
“...”
“而今莊主既是來與我千機閣交換荷包來源,只要莊主能夠救出我千機閣主,屆時莊主也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
“我覺得楚社長所說非常有道理!”
北堂墨話沒說完就被聽到瓊林二字的帝梓瀟給插了話,北堂墨轉頭看著正盯著自己的帝梓瀟,只覺這帝梓瀟怎么比自己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