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雅間內北堂墨拉著古思遠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北堂墨越說越興奮到最后雙袖一擼直接踩到了椅子上,可把古思遠說得竟也跟著蹲上了椅子,兩人四目相對頗有志同道合“狐朋狗友”湊一堆的賊視感。
“所以你的計劃就是開窯子唄?”
“俗氣!”
北堂墨抬手拍了下古思遠的肩膀,隨即白了眼古思遠,仰頭豪氣道:“我告訴你!我這可是高檔正經花樓!”
“...”
“只賣藝不賣身,而且來這里的姑娘,我按月放工資,年底雙薪自不用說,每逢過節折算福利!”
“工資?”
“呃...就是月錢!月錢!”
“所以?”
“所以你不是說你認識很多美人嗎?”
古思遠揚眉挑眸,尋得北堂墨說話間眉飛色舞的神態,竟讓他有種窯姐也能成為正道職業的錯覺。
并非他貶低青樓女子,人生在世沒人愿意寄人籬下,清白對于女子而言何其珍重。
只是北堂墨要開花樓就需要姑娘,他上哪兒給北堂墨找這么多姑娘去,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難不成他真去千機閣拐賣姑娘?那阮玲馥不得把自己給撕了?
雖說阮氏跟古家百年交情在前,可也經不起搶姑娘這種神操作摧殘啊!
古思遠沉呤半晌,抬眸瞅了眼沖自己冒星星眼的北堂墨,撇嘴擺了擺頭。
“這個問題有點懸...”
北堂墨一聽古思遠上腦的話語,聞得話中委婉的拒絕,脫口而出。
“你農夫山泉啊?”
古思遠偏頭眨了眨眼,山泉他倒是知道不少,請問農夫又是什么東西?難不成是農夫挑的山泉,所以叫農夫山泉?
“農夫山泉?”
北堂墨尋著古思遠眸中飄遠的目光,唯恐待會兒拉不回來還把自己給繞進去,趕忙抬手拽回古思遠思緒。
“這不關鍵!關鍵我沒讓你真去拐美人,想想你的身份!”
“我?身份?”
古思遠一愣,見北堂墨頭點得跟不倒翁似的,呡了呡唇確實沒太懂北堂墨的腦回路,湊近北堂墨道:“不懂”
“行醫救世更知人間疾苦,自然知道何處才最需要幫助啊”
“可...”
北堂墨見古思遠聞得自己話語后眸中閃現的憐憫,她知道古思遠聽懂了自己話中意思也猜到了古思遠心中忌諱。
就像她第一次道鬼夜花市看到里面的活鬼時一樣,世上沒有人愿意存于世間卻活著陰暗之中。
既然她家兔子憑一己之力鎮守鬼夜花市護萬千活鬼生死,那她要在光明下開辟一條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