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后院處琥珀在馬車前站了半天都不見車內動靜,惹得好奇心作祟,伸長脖子往車內探去剛好撞上掀簾而出的阮玲玉。
“嘭!”
十足十的碰撞聲刺穿耳膜帶起驚呼,嚇得北堂墨一個激靈跌坐在地,轉頭望了眼同樣愣怔的魏言書三人,抬眸順著聲源望向車外。
馬車前僵化的兩人四目相對,琥珀前一秒還痛得撕牙咧嘴的面色在確認阮玲玉的瞬間化為驚愕。
腦中飛速閃現往日里阮玲玉與自家少爺百米開罵、十米開懟、一米開干的瘋狂斗架場景,心存余悸的噎了噎口水。
“阮...二二二小姐安...”
“琥珀?”
“呃...”
“你家少爺呢?”
“我...我家少爺...”
琥珀尋著阮玲玉往自己身后不停亂瞟的搜索目光,心下慌亂見阮玲玉搜尋未果朝自己緊逼而來,雙腿不受控制往的后連跳數步。
兩人一進一退間被逼到絕境的琥珀一見阮玲馥出現,猛提音量忙啟齒呼道。
“阮閣主安!”
“啊!家姐!”
阮玲玉平生最怕阮玲馥,一聽琥珀喚家姐連忙轉身問安,阮玲馥低眸看了眼阮玲玉,抬眸望向琥珀。
琥珀是古思遠的帖身小廝,想來古思遠也在此處,阮玲馥念及阮玲玉對古思遠的執著,如今北堂墨在旁,她千機閣可不能在小主子面前失了禮儀,故而特意看向阮玲玉囑咐道。
“莊主在此,絕不可亂了規矩!”
“是...”
阮玲玉得了阮玲馥警示,憋屈的嘟了嘟嘴,垂首斜眸盯向正觀察著自己動靜的琥珀,揚眉挑眸嘴角一勾。
無聲勝有聲,怵得琥珀背脊透涼愣是連打幾個冷擺子,趕忙轉移視線望向隨后下車的北堂墨。
北堂墨不知阮玲玉和古思遠的過往,自然不明阮玲馥為何要著重強調阮玲玉,只覺一抹詭秘的氣氛在三人之間迅速蔓延開來。
讓她萌生出強烈的八卦好奇心,抬眸在阮玲馥和阮玲玉身上巡視片刻,轉移到向自己投來求救目光的琥珀身上。
北堂墨揚了揚眉,腦子難得靈光順著琥珀目光看向阮玲玉,阮玲玉雖然平日里跋扈了些,但絕非欺軟怕硬之人。
眼下揪著琥珀不放明顯有鬼,再者若真是琥珀得罪了阮玲玉,以阮玲馥的護妹心切,不可能放任阮玲玉受委屈而置之不理。
北堂墨眼珠一轉,恍然想起琥珀的身份再聯想到古思遠,瞬息豁然開朗,這阮玲玉的最終目標八九不離十是古思遠。
可古思遠是花樓的大股東,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那她的計劃不就泡湯一半了嗎?!
昨晚她可是簽了賣身契的!雖說她并不打算還給兔子,但不代表她能眼睜睜看著到手的金子一咕嚕飛了啊!
北堂墨越想越有道理,只覺拯救古思遠就是拯救自己,連咳數聲引得阮玲馥側目同時連金蟬也靠了過來。
“莊主?”
“莊主,你沒事吧?”
兩聲齊呼并起,北堂墨下意識的呡了呡唇,左右各看了眼阮玲馥和金蟬,抬眸望向琥珀。
“飯菜備好了嗎?”
“好...好了!莊主快請!”
琥珀借住北堂墨話中轉機,趕忙將北堂墨等人迎上雅間,北堂還未進屋便已聞得飯菜香,心里將方霽夸了千百遍。
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廚子,這十里飄香的絕技簡直堪比食神,臨到門口時北堂墨乘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琥珀,不動聲色道。
“你退下吧!”
琥珀抬頭迎上北堂墨暗示的目光,心知北堂墨是在給自己前去通風報信的機會,麻溜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