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越聽走的越慢,心中更是有種不祥的預感,怎么聽柳薇薇的話,這來人年紀一個比一個小,若是他們能將鄭流明殺死,還敢上山挑釁的話,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青云派的大殿內,壓抑的氣氛很濃,一身殺氣的劉海平,壓著自己的怒火,踱來踱去,白媚則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身后站著柳薇薇,伺候著師傅。
白媚吃完一個靈果后,接過柳薇薇遞來的白手帕,擦了擦手,對劉海平說道:“師弟,稍安勿躁,一切等大師兄來了再做決定!”
劉海平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語氣不悅的說道:“師姐!你倒是坐的穩!死的不是你的弟子,你是不著急,若是你徒弟被人喂了狗,我看你還會不會這么勿躁!”
白媚柳眉一挑,并不在意劉海平的態度,她又拿起一個靈果,吃了起來,這閉關幾個月,她還真是有點饞這靈果,雖然他們青云派成立這么久,可是門派中并沒有會煉丹的人,這些年師傅留下的丹藥已經見底了,除了保命的,都所勝無幾了。
好在他們這些年找到了不少靈植,其中有一種可以用來飽腹的靈植,將其弄成可食用的小方塊,在閉關時囤積一些做為吃食,當然還有一些荒獸肉做的肉干,畢竟他們還沒有修到辟谷的程度。
解了心頭的饞意,白媚就不再吃了,閉目養神起來。
劉海平陰沉著臉,沒有再說話,只是坐立不安的看著門外。
對于鄭流明的死,他并不是太傷心,他的憤怒是因為太丟人了,做為仙師,他的弟子被這樣殺死,真的讓他丟面子。
師兄弟三人中,就只有他收的弟子修煉速度快,為此他還驕傲了好長時間,所以就算聽聞鄭流明有些不好的癖好,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沒有想到因為這個癖好,居然要了鄭流明的命,這就讓劉海平感到臉上掛不住。
師兄弟三人已經有近三十多年的交情,彼此都了解對方的脾氣秉性,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摩擦,只是他們都是聰明人,若是不妨礙修煉資源,倒也不會斗的太難堪。
反之,因為資源三人通常都會齊心合力。
山之峭壁有一懸崖,一塊可容納百人的空地,幾名穿著道童衣服的小童,正在興致勃勃看著場內,一名穿青衣的男子練劍。
那男人二十多歲,練劍神情很是專注,一招一式也非花架式,招招帶風,式式有力。
男子越練越強,劍氣四溢,卻又控制的極好,未波及到周圍的小童們身邊,小童們個個都一臉的崇拜。
劍之一道,博大精深,這年輕人已經摸到了劍意的門檻,只要加以時日成就定是不凡。
將最后一式收回,青年男子盤腿坐在地上,然后閉眼感悟,剛剛練劍時,他似是得到了一點心得,一旁邊的小童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談起自己看劍的所得,有人甚至當場拿起樹枝耍了起來。
就在這時,從山下跑上來一個小道童,那道童老遠就對著青年男子喊道:“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傅叫你快點去長生殿!三師傅想下山為鄭師兄報仇,大師傅都攔不住了!”
被稱為大師兄的男人,正是大仙師蘇長河的弟子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