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東西還不是給她四個女兒，還會想到給我，我沒做到那個夢！”
沈秀芳這第一次跟自己的女兒說起這件事情，心里滿是委屈。
當初生下程鸞，程家的爺爺奶奶極其不高興，雖然還是比較疼愛程鸞，但是一直催生。
只是那個時候計劃生育已經很嚴格，程鸞的爸爸是正式的國家教師，在工作和孩子當中，很難選擇。
所以當時方春枝就建議程鸞的爸爸媽媽離婚，然后再重新娶個老婆，生個兒子。
這樣媽媽算是結下了一個就算是如今程偉七八歲了，都沒有辦法解開的心結。
‘媽，事情都結束了，等會爸爸回來了，我就跟確定什么時候參加中考。
這樣學費生活費能省下不少，而且如果考上師范學校，早幾年畢業，還能掙些錢給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對于奶奶和媽媽的事情，她現在是沒有辦法。
她的記憶里，直到爺爺腦溢血死了之后，奶奶一天比一天的呆了，媽媽也很盡心的照顧奶奶，最后送奶奶走的人也是媽媽。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好好孝敬自己的媽媽。
“你才多大，這牛吹得都能上天了。
你爸說了，只要你跟你弟能念下去，我們砸鍋賣鐵賣房子，這骨頭有人賣買也舍得賣了，給你們讀書！
所以還是那句話，你別再四處惹事，好好讀書就夠了！”
這程鸞一天說了很多次，沈秀芳的心里雖然有點動搖，但是想想自己女兒平日里的表現還是果斷的搖頭說了一句。
“行吧，等爸回來你就會知道，我這次說的是真的！”
程鸞松開了沈秀芳的腰，重新坐回了灶前的小板凳上面，拿起火鉗，夾了一根又一根的干柴塞進灶膛里。
只是里面的已經燒了好一會的干柴轟的就掉到會灰里去了。
程鸞拿了火鉗挑出來，放在剛剛加上去的新柴上面，然后底下的又因為不堪重負，又斷裂掉了下去，如此往復了好幾次，最新添加的柴上面堆滿了兩截的小木柴。
“你這是在燒火還是玩火，起來，火都快滅了，這飯晚上還吃不吃？”
正當程鸞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沈秀芳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后，皺著眉頭看了一下火，然后身后去拎程鸞的手臂。
“好了，我知道了，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總是要學會燒火做煩什么的吧！”
程鸞像是長在了那張很老舊的小板凳上面，笑著回答了一句。
然后用手拿了兩根干柴，就想要讓灶膛里送。
“不用了，你這樣根本就不像是燒火的，里面填滿了，火怎么會大！
還說自己什么都知道，人要實心火要空心。”
程鸞只能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老媽將火鉗塞進灶膛里晃動了一下，奇跡般的火苗就升騰了起來。
然后她才夾了好幾根干柴進去，穩穩當當的架在了一起，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利落極了。
“哦，那你把我叫醒得那么早，還沒有學到這些瑣碎的事情嘛！”
難怪之前沒次回來，自己老媽總是簡單粗暴的將自己給轟起來，甚至懶得解釋，應該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