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鸞，你就別再給我闖禍了行不行？”
國慶假期正式開始了，程平騎著自行車，載著程鸞在回家的路上，才騎出學校沒多久，路上已經看不到其他學生影子的時候。
程平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這話他憋了好幾天了。
以前聽沈秀芳說程鸞經常闖禍，很多人告狀，他還覺得小孩子調皮些也無所謂。
但是這么大輪到別人到自己前邊說起程鸞的事情，雖然不一定是那種告狀的口吻，但是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真的讓他聽著就有些難堪。
“啊，我干什么了，我這些天都有好好上課，就算是晚自習睡著了，我都在教室了坐著。”
程鸞頗有些意外的問著程平，表示自己很無辜。
程平頓時語結了，這也不是個辦法，如果說程鸞做不來那些題目，那倒是還有個說頭。
但是實際上，無論是從課堂是被叫醒，還是臨時抽查，程鸞都能對答如流。
甚至有的老師開玩笑建議，直接讓程鸞去讀初三，甚至念高中去算了。
要不是程平反對，還有學校領導對于程鸞的孩子性格有些猶豫，這事就已經要進行了。
“你怎樣也要給老師們一點面子吧，你這樣，你爸我以后還怎么在學校混？”
“我給了啊，就他們說錯了，我也只是很善意的提醒了下。沒有那么直白的說出來。”
行吧，被程鸞這么說，程平翻了個白眼，自行車的把手都扭動得厲害。
“爸，你沒事吧？”
程鸞趕緊從車后座上跳下來，程平的車直接扭到了一邊，差點沒摔下來。
“你上不上來，不上來自己走回去。”
車龍頭上還掛著不少的東西，晃得有些東倒西歪，程平扶正了東西，不悅的說了一句。
“我拿著這么多東西，我才懶得走回去。”
小跑了兩步趕緊跟了上去，等程平騎穩了車子，她又輕巧巧的跳了上去。
這次程平不敢再說什么話了，直到快到家的山底下的路上，才把程鸞手里的東西放在后座上，推著車，陪著程鸞往家里走去。
“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憋了半個小時，程平又繼續剛剛的話題。
“不想做什么，就是那些東西餓都已經知道了，我現在急切的想要去參加中考，省點時間和錢。”
程鸞再一次重申著一開始自己就說過的話。
“什么年紀該干什么事情，你才多大，怎么現在很需要錢么？”
“爸，人生應該是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現在給我錢，我還能讓錢生錢，你有錢么？”
程鸞看著程平認真的問了一句，此時她也顧不上會不會傷了自己老爸的面子。
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跟周圍比，不算最糟糕的，才三十多歲的年紀。
其實也是因為這個小鄉鎮真的太窮太窮了，一份捧著國家鐵飯碗的工作，領著固定的工資，已經是很多人羨慕的事情了。
“別一天到晚的錢錢錢的，你只要好好讀書，我就算是砸鍋賣鐵都會供你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