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
“好名字啊，是壯志凌云的那個凌云么？”
程鸞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名字，但是那姑娘沒有再回答什么，程鸞想這就是了。
“我現在沒有別的想法了，就只想多掙點錢，然后讓家里的人過上些好日子。
然后就把你給送回去了。”
許久之后，程鸞認真的說了這一句，楚凌云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是這個地方就是這么窮，靠山吃山，我暫時也沒有辦法離開，只能從頭開始了。
但是這個也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們日子也不是完全過不下去，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送你回去！”
程鸞又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著，但是楚凌云還是沒有說話。
“行吧，那你就好好休息，我該去洗澡洗衣服，不然等會我爹回來真的會發飆。”
程鸞苦笑著將自己的飯碗給洗干凈了，然后罩在程平的那碗飯上面，將門虛掩著走回了那潮濕昏暗的宿舍。
其實說是洗澡，因為條件不允許，學校每個女生夏天就兩水舀的熱水，男生干脆就是接的自來。
程鸞也是無可奈何，打濕一下毛巾在宿舍里擦洗一下，然后端著盆子，里面放著剛換下的有著濃重汗臭味的衣服，到學校前邊的河里洗著。
女生和男生雖然在同一條河里洗衣服，甚至還有不少男生直接在河里洗澡，所以距離相差還是很遠，所以說的什么話，不擔心被彼此聽見尷尬。
“你年紀這么小，還是老師家的孩子，怎么要自己到河邊洗衣服呢？”
河邊的石板不算多，大多數的女生要不站在河里洗，就是將衣服拿出來放在草地上，直接從河里舀些水，一件一件的清洗。
程鸞自然是不會放過親近自然的好機會，她站在河里，一點一點的抹上肥皂，認真的洗著，河水澄澈透明，還很清涼。
“我喜歡！”
程鸞微微笑了一下，小孩子的心境到底是不一樣，她不能確定這事故意挑事還是真的覺得詫異，而且看得出，邊上的女生已經很有興趣家人這個話題。
“喜歡，這事又什么喜歡的？”
“對啊，我喜歡，在家的時候，我都沒有機會做這些事情，而且能玩水，還能跟你們一起聊天，不是挺好的。”
“真羨慕你們老師家的孩子，不僅能免學費，還能想跳級就跳級，上課睡覺看小說都沒人管！”
“是啊，還有曠課都沒有人說，那你努努力，自己當個老師，讓你的孩子將來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也挺好。”
程鸞微微笑著，抬頭看了這女生一眼。
“哈哈，這個建議真的不錯。”
聽程鸞這么說，周圍的女生先是一片安靜，因為沒有反應過來程鸞說的什么意思。
“對啊，羨慕別人有什么用，要不去找個老師當爹，要不就自己去當個老師爹。”
人群中就開始有人起哄了。
“你什么意思，以為有個當老師的爸，就了不起啊！”
程鸞有些無語，她好像初衷并不是完全是為了懟人，最后，被這樣一番解讀，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