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程鸞才知道,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是新調來的教育組組長,之前的那個因為劉干事的原因,自己辭職了。
而那個被稱為楊書記的,是省里的教育局的,是那一次下來視察里最大的領導了。
那天的午飯和晚飯格外的豐盛,而且分量十足,這才是程鸞覺得有領導來最大的實惠。
很快周六就到了,程鸞感覺更幸運的事情是,她不用回家。
肖越又要帶她去市里,王寧寧那邊已經聯系好導演,要帶程鸞去見一面。
程平叮囑了老半天,然后將一個包交給程鸞,然后又跟肖越交代了一下,讓那個程鸞不聽話,該打罵不用客氣。
這讓程鸞剛剛那被塞了兩百塊錢的欣喜和感動,蕩然無存。
肖越一口應承了下來,但是這樣還沒完,程平推著車子,后座上放著程鸞的包,一路將他們送到了馬路上。
看著他們上了車,車子走到看不見了,程平才騎著車子回家了。
等沈秀芳看到程平回來,沒有看到程鸞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花兒怎么沒回來?”
“哦,她跟肖老師去市里有點事情,這個學期她可能大部分時間要呆在學校了。”
程平放好車子,回答了一句,沈秀芳臉上才恢復了些血色,但是剛好程平沒有看到。
“肖老師帶她去檢查了?”
沈秀芳給程平倒了一杯茶水,又接著問了一句。
“檢查,檢查什么,是有個拍電影電視的導演,說想把花的故事拍下來,他們在市里見面。
不對,你說的檢查是什么檢查,花怎么了?”
程平喝了一口水,突然品出了沈秀芳話里的不對。
“就前兩天,我鎖要帶她去醫院檢查,她留了張紙條,趁著我早上喂豬的時候,就跑學校去了。”
沈秀芳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張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條,就簡單的幾個字。
“我去學校了!”
程平看著沈秀芳,這個沒有什么問題,程鸞確實是到了學校,而且剛剛分開之前,一切都沒有什么問題。
“就那天,我看她一天到晚的在家不出門,整個寒假都抱著個火爐烤火。
你自己的生的女兒,你自己還不清楚,她什么時候能在家呆得住。
然后我就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告訴我說她覺得冷,腿不太舒服。
而且還告訴我,那天落水,是她自己游到岸邊,看著人多才出來的。
說是那天凍到了,我就想帶她去檢查,她就跑了。”
沈秀芳提到這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想了。
程平點點頭,沉思了一會。
“但是她這幾天在學校很正常啊,上課下課,也會跟同學一起玩,沒有哪里不舒服。”
“嗯,她是跟我說,她身體沒有什么問題,那是從精神上感覺到的,就像是上次看到細奶奶的死,到現在都會覺得怕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