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如果有一天我從學校退學了，你會怎樣想？”
程鸞眼睛盯著電視，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如果你在學校真的不適應，你回來也沒什么，就算進不了市中，一中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實在不行，你回來再參加中考就是了，反正你之前是提前錄取的。”
讓程鸞沒想到的是，程平居然很冷靜，她以為程平會發貨，最起碼會失望，但是都沒有。
“哪有那么復雜，我就勢隨問一下，而且我現在又感覺如果真的高中再讀三年，好浪費時間。”
免學費，包食宿，這些都不足以讓程鸞覺得興奮了，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她也覺得很沒有意思。
她最想要的是趁著有限的時間，多為家里掙些錢，畢竟學歷最高，最后都是要參見工作，掙錢享受更好的人生。
“別太好高騖遠，附中是省里比較好的學校了，只要你夠拔尖，學校對你肯定有安排，不然怎么會特招你進去。”
程平這一個月也想了很多，之前程鸞在家的時日，他只會覺得程鸞管會闖禍，但是程鸞打電話給他說過的還好。他想的事情也更多了一些。
“嗯，我知道了，我先去洗洗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對了，爸，現在家里的房子蓋好了，應該沒有欠太多的錢吧？”
程鸞走到門口問了一句
“差不多，怎么這么問，你有什么計劃？”
“沒有，就是去年這個時候，中的那些錢，我在想是不是可以交給紀檢單位了。”
程平一下子給愣住了，程鸞不說，他幾乎快忘記了，家里還有這樣的一筆存單。
不過等他想回答的時候，程鸞已經關上門出去了，沈秀芳還在房間，而且剛剛臉色還變了，程鸞覺得這話她也就那么一提。
畢竟可能在沈秀芳的記憶力，這也差不多是自己拿命換的錢，蓋房子的時候，她都沒有說要花，現在卻要主動上交。
月色冷清如水，程鸞的房間里黑著燈，窗外所有的景物都像是鋪上了一層銀灰色的熒光粉，要不是田野里躁動的蛙聲，那種清幽的意境就更能體現了。
第二天早飯后，沈秀芳將一張紙交給了程鸞。
“聽說肖老師他們家就是紀委的，這個你就讓他轉交一下吧，我們想找也不太能找到人，而且可能半天也說不清楚。”
程平補充了一句。
“謝謝你們！”
這都是程平不吃不喝半年的獎金和工資了，他們居然就這么拿出來了。
“不該自己得的錢，燙手，而且為了你的將來好，這點錢，我們還不會那么吝嗇！”
在程平的印象當中，程鸞是知道當時的摸獎是場騙局，這個事情真的還不好定論，如今程鸞是這樣的，為了她的前途，還是撇清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