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沒有程鸞這么出息,她其實也不愿意讓程平出去打工。
如今這樣,一個星期還能見到一會,有什么急事還能有人商量,節假日又多,最關鍵,程平能稍微輕松一些。
再怎樣,那也是端著國家的飯碗,也比那個朝不保夕的打工者要好得多。
現在程鸞這么一說,讓她的心里更加有底,這種事情總會有天結束的,那些簽字蓋章的紙條還是錢。
說著說著,沈秀芳從兜里掏出一個紅紙包著的錢,居然還是百元大鈔。
不由得感嘆,今天程鸞沒去,確實有些遺憾,看到程慧大哭,是程鸞很小的時候一直企盼的事情,結果被錯過了。
“媽,還是你收著吧,我這人老是毛手毛腳的,等會房子啊哪里都不記得搞掉了就可惜。”
程鸞沒有去拿那個錢,只是提醒這幾天可以去銀行查一下帳,可能會有點錢到。
“你在大學就好好休息,認真讀書,掙錢的事情,由我跟你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
程平也是很無奈,這上大學又是帶這錢回家過年的。
他真的害怕程鸞又不顧自己的身體,跑去拍那些危險的電影電視。
“沒有,我就是提供一點做口紅的材料配方,還有制作工藝,文老師她出錢出力,但是會給我一些提成。
你以為所有的學校想中學那樣,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想起附中的時候,她做的最多的無非也就是上課寫小說,然后前半個學期幫忙打飯掙點錢。
突然間腦海里浮現一個身影,那個微笑著,很帥很溫暖的人。
但是好像抽自己一巴掌,才剛剛見過李響,她這居然犯花癡,想別的男人。
“這輩子你跟他又不會在有可能了,想了又怎樣,你還不是他老婆,他如果比之前更好了,一定會早早娶妻的。”
腦子里又有個聲音提醒她,不過最后,程鸞回過神來,告訴自己,她跟誰都是有緣無分的。
更不要說,像她這樣的丑鴨子,是不能來不及變成天鵝的。
回到房間,拿出顧文鋒托人帶給她的那副肖像畫,那好像是她第一次趴在畫室窗戶邊上朝里面看的情形。
那眼神甚至透著點傻氣,墻上的畫吸引了她的全部視線,沒想到當時顧文鋒已經發現她了。
不由得嘴角上揚,想起在附中的日子,是她這兩世以來,難得沒有別人干擾,過得自由自在的日子。
接下來的時候,家里的大門終于打開了,到家里來玩的人每天都有,找沈秀芳的,找程平的,找程鸞,甚至還有兩個小男孩找程偉的。
但是不管誰進門,只要沈秀芳在家,總會倒些茶水,拿些瓜子花生的出來。
終于到了二十八早上,本來應該天不亮就吃的一頓飯,因為等程慧兩夫妻,硬是天亮的樣子才打了那掛長長的爆竹。
新年也終于是濃重登場了,鎮上,村莊里,到處都是滿臉笑容的人,是不是的炮竹聲,山里也開始喧鬧起來。
這天晚上,家里突然來了一個顯示很奇怪的號碼,沈秀芳掛斷一次,然后又打過來了。
程鸞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