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程鸞抓著一個護士的手,大聲的喊了一句,然后就閉上了眼睛。
“這是什么情況,誰麻醉過敏,不能用麻醉?”
護士很疑惑,一邊的醫生大手一揮。
“這個等到了醫院,跟麻醉科的說一聲,讓他們注意一下就是了。”
雖然懷疑,但是看到程鸞傷的這么嚴重,居然拼盡最后的一口氣,喊出這句話,然后陷入了昏迷,事情很愉快的決定了。
救護車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全力朝著醫院開過去。
就算是這樣到了醫院之后,楚媽媽的羊水已經差不多沒有了,而且因為受傷體能消耗過大,順產會十分的危險。
但是因為程鸞喊的那一嗓子,醫院格外的注意,果然一點點劑量的麻醉就表現出了很強烈的反應,麻醉的醫生一陣后怕,如果按照劑量用藥,人可能就沒有了。
一天后,楚媽媽拿著程鸞的北京大學的學生證,坐在輪椅上,看著病床上被包的像是粽子的程鸞。
“這孩子跟我很有緣,從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說不出來的喜歡她,結果她真的是來報恩的。”
楚爸爸握著楚媽媽的手點點頭,現在程鸞沒有清醒,很多的疑團都還沒有搞清楚。
比如說程鸞明明應該去念大學了,非要冒充是個家貧的而且迷路的孩子,留在自己家里。
給自己煮飯,陪自己聊天,甚至更可笑的是,還用蹩腳的帶著濃厚口音的英語發音跟自己學英語,還裝得那么認真。
想到這里,楚媽媽再次泣不成聲。
“別哭了,要不是她洗樓梯,你又怎么會出事!”
一個老年婦女冷漠的說了一句。
“她一個要靠止痛藥的孩子,真的非要挑著時候洗樓梯?”
楚媽媽有些聽不下去了,從程鸞的包袱里,還找出了止疼藥,而且不止一瓶,顯然這幾天,她吃的不止一點點。
如今程鸞的身份確定了,那么聰明的一個孩子,又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非要趁她馬上要生的時候擦樓梯,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張媽呢?張媽在哪?”
被這個老年婦女說了,楚媽媽頓時就激動了。
“你先冷靜一下,張媽在家,你放心這間事情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查什么查,她又不是一次想害我了,我們離婚吧!”
楚媽媽甩開楚爸爸的手,讓他有些震驚。
這一切他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出事之前不是一切都好好的,為什么程鸞一來之后,就會變化這么大。
“好了,我回去等會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調查這件事情,好不好,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要不是程鸞,我昨天就死了,就是因為你媽,知道我懷的是個女兒,一次次讓張媽害我,在你面前表現一套,你走了之后又是另外的一副嘴臉。
前天我看到了,你媽給她錢,而且還說事情成功了,就給她一大筆錢衣錦還鄉。”
“那你知道了,怎么還要這么傻?”
楚爸爸搖了搖頭,對于自己老婆說的這一切,他是相信的,唯一不能解釋的是,明知道一切,還要那么做,這分明就是不想活了。
“遺書我都寫好了,如果我死了,她們就是殺人兇手,但是沒想到這個傻孩子。”
沉沉的一聲嘆息,突然懷里的嬰兒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