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也會重新提出辭職,因為這里的企業很多都是我家里人的,我不符合上級關于這方面的一些規定。”
停頓了一下,葉雨凡接著說道“吳叔,其實如果趙玲兒的行動如果能夠順利展開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做的。你沒發現軍墾城已經被經營成鐵通一個了嗎以至于正常的監察活動都不能進行,難道這里是法外之地”
“如果這樣下去,我不知道軍墾城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但是我不想讓我父親最后背負罪名。”
葉雨凡最后的話說的很重,但也同樣很懇切。吳天明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軍墾城領導層召開了一次擴大會議,包括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層都參加了。
葉雨凡在大會上做了一次最長的發言,把他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最后拿出了辭職信。看來他什么都已經決定好了。
大家在震驚之余,也沒有拿出個基本意見,只能先上報兵團黨委。這個瓜太大了,竟然是兒子把老子舉報了。
若是換個人,指不定多少人會當場翻臉。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打上門去找葉雨凡算賬。
可偏偏是葉雨凡,偏偏是葉書記的親兒子。偏偏他的工作做的又那么好,縱觀整個北疆,有幾個城市能像軍墾城這樣幾年沒有發生過重大刑事案件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葉萬成剛下去時候,多少人在街頭巷尾怒罵那個寫舉報信的人如果那時候有人喊一聲是誰干的,會發生什么,真的難以預料。
那時候所有的苗頭都指向趙玲兒,若不是趙玲兒和老趙夫妻走的快,沒人知道會怎么樣
但是如今事實澄清了,大家反倒沉默了,好像沒有人愿意討論這個話題,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憤怒
去罵葉雨凡嗎可那是葉書記的兒子啊這座城都是葉家人一點一點攢起來的,有啥資格去罵人家
可是不罵心里的氣又出不來,所以這些天,軍墾城的酒是賣的最快的商品。
高粱純在軍墾城內部銷售是一種不貼商標的白瓶酒,三塊錢一瓶,絕對的純糧食釀造,沒有一點勾兌。結果這種酒直接賣脫銷了。
要知道買這種酒要憑身份證的,不是軍墾城的人買不到。
整個軍墾城的班子都有些慌,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馬蓉趕緊給葉萬成打電話,結果電話打不通。
只好聯系葉雨澤,葉雨澤一聽也懵逼了,把電話打倒了朗伊爾城。自己的父母正在這里度假,葉雨澤聽說那里現在正是極夜,連續幾個月都是黑糊糊的,不知道老兩口在那里看啥就為了啥也看不見嗎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梅花剛剛打著手電從外面回來。老頭子正在睡覺,梅花看看表,他已經睡了十八個小時了。
正要上前把他搖醒,屋子里的電話鈴響了,原來是葉雨澤打來的。
“別睡了,趕緊接電話。”梅花把老頭子搖醒。
葉萬成睜開惺忪的睡眼,不滿道“晚上不睡覺干什么”
梅花無語道,這里好幾個月都是晚上,你準備睡好幾個月嗎
葉萬成想當然的點點頭“那當然,睡夠了,等剩下的幾個月白天就不用睡了。”
梅花突然不想搭理他了,跟他出來一個多月,她就沒有發現這老頭子對啥有興趣,就是前幾天在葉雨澤家里開心了一下,剩下的時間,你帶他看啥他就看啥。問他好看不,他就說好看,你不問他頭都不抬。
最后逛到了這挪威的朗伊爾城,這老頭子一下子笑了連著點頭“這地方好,這地方好。”
梅花連忙問他好在哪里結果,最后才知道。原來好在可以一直睡覺。
梅花是又氣又笑,拉著他走他又不肯走,說這邊風景都差不多,到哪都一樣。
要知道這個朗伊爾城可是整個歐洲消費最高的地方,就這木頭房子的小旅館,價格都高達500歐元,結果人家者老頭子好像怕虧本一樣,直接連軸睡了。
梅花接起電話,兩個人都聽得見,梅花把馬蓉的話復述了一遍,然后說了她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