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國際勞動節是工人階級奮斗爭取來的。
隨著資本主義進入壟斷階段,工人每天被迫進行大量的勞動,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利,工人們決定斗爭。
1886年,美國芝加哥等城市的35萬工人舉行大罷工和游行示威,要求實行8小時工作制、改善勞動條件,美國當局迫于國際輿論和社會壓力,宣布實施8小時工作制。
為了紀念這次斗爭,1889年7月,第二國際在巴黎舉行的代表大會將5月1日確立為五一國際勞動節。
軍墾廣場人頭攢動,熱鬧非常,這里并不是要舉行什么活動,而是葉茂的婚禮在今天舉行。
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那些身穿民族服裝的人,他們推來了移動馕坑,各種燒烤爐,整個廣場都彌漫著誘人的香氣。
而其他人則載歌載舞,一派節日景象。
而且,還有一個特別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每個燒烤攤位前都有人爭執,因為不少軍墾城人都送來了大量的牛羊肉。
而那些民族攤主們則堅決不收,說他們這是自愿的。
軍墾城人則態度強硬,不收不行,雙方一下子陷入僵局。
后來,一個買買提的白胡子老人家總算是搞明白原委,原來是葉家人不肯收禮,但軍墾城人想表達心意,就成這樣了。
買買提“哈哈”一笑,招呼鄉親們:“都收下,一天烤不完就兩天,兩天烤不完就三天。”
“葉醫生是我朋友,他孫子的婚禮怎么能不慶祝?”
于是,整個廣場以及旁邊的街道都擺滿了烤肉攤子,還有堆成山的酒和各種飲料。
亦菲作為葉家長孫媳婦,又是軍墾城一把手,自然非常自律,早就給各單位下達了指示。
那就是嚴禁以葉茂婚禮的理由,舉行任何慶祝活動。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單位她能管,但是老百姓的個人行為她卻沒辦法約束。
比如廣場和附近滿大街的烤肉攤,各種飲料和酒類,全都是免費的,而且攤主都是民族兄弟,你咋辦?
廣場上的馕坑火越燒越旺,買買提老人的白胡子被煙火熏得微微發黃,卻依舊笑得像個孩子。
他指揮著鄉親們把軍墾城人送來的牛羊肉分門別類。
羯羊肉適合紅柳烤,牛腩要燉進大鍋,牛肋條得用馕坑燜。
穿藍布褂子的漢族大叔扛來半扇剛剝好的駱駝肉,往案板上一摔:
“葉茂他爺爺當年幫我家拉電線,在戈壁灘上凍了三天三夜,這駱駝是我家冬宰的頭一份,今天就得讓全城人嘗嘗!”
維吾爾族攤主阿卜杜拉抹了把汗,剛想說“使不得”,對方已經掏出刀開始剔骨:
“你不收?那我現在就把肉剁成餡兒,撒進廣場的噴泉里!”
這場拉鋸戰從清晨持續到正午,最后連賣菜的三輪車都堵在了街口。
李大姐的車里堆著成筐的西紅柿和青椒,非要往燒烤攤的調料堆里塞:
“葉醫生給我媽看糖尿病時,總叮囑她多吃蔬菜,這些都是我自家大棚種的,沒打農藥!”
旁邊賣馕的熱娜古麗已經把馕摞成了小山,見有人送面粉,干脆搬來和面機:
“今天烤的馕要管夠,讓葉茂兩口子知道,軍墾城的日子就像這馕,越嚼越香!”
正午的日頭曬得人發暖,廣場東側突然響起一陣拖拉機的轟鳴。
王老五開著他那輛噴著“軍墾第一車”的老東風,車斗里碼著二十個軍綠色水壺,壺口塞著紅綢。
他跳下車扯開嗓子喊:“這是我家釀的沙棗酒,當年葉茂爺爺幫我家接生時,喝的就是這個!今天管夠,誰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話音剛落,哈薩克族牧民騎著馬趕來,馬背上馱著皮囊裝的馬奶酒,馬蹄踏過石板路濺起塵土,騎手們甩著鞭梢唱道:
“葉家人的恩情比天山高,馬奶酒要像河水淌!”
人群里突然炸開一陣笑。賣冰棍的張大爺推著自行車穿梭,見人就往手里塞綠豆冰:
“我孫子說要給葉茂哥哥當花童,這冰棍是他攢了半年零花錢進的貨,誰不吃他跟誰急!”
旁邊打馕的買買提已經把馕坑溫度調得正合適,面團在他手里轉著圈,眨眼就變成帶花紋的馕坯:
“我跟葉醫生年輕時比過摔跤,他輸了我兩斤羊肉,今天我要還他兩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