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野狗道人頹然問道,其他人也都憂心忡忡。
“不用擔心,以我的能力每天為他化解、驅逐這些詭異的轉化之力,足夠堅持到‘東海流波山’,到時候向長輩求救,他們修為、見識遠超我等,一定能想到救治石頭道友的辦法!”
“也只能如此了!”宋大仁嘆了口氣。
“野狗道友,你怎么了?”張小凡看到野狗道人神情復雜,患得患失,稍一思索便明白對方如今的心情,和聲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將此事稟告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準許你來大竹峰的!”
“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我雖叛出魔教,但我更知道你們正道中人的作風!我相信諸位道友乃至大竹峰田不易首座能接受我!可是青云門七脈并立。還有一位天下聞名的道玄真人,他們恐怕難以接受我這魔教妖人!”野狗道人自嘲一笑。
“即便田不易首座據理力爭勉強將我留下,可是你們青云門作為正道魁首如何向天下正道交代?此事牽扯甚多,我實在不愿意因為我一人之故,連累好友為難!”野狗道人苦笑一聲,一張狗臉顯得更加難看。
“這……”張小凡一聽也是這個道理,野狗道人的情況不同于“空心桑樹”,絕不是他們大竹峰自己就能夠決定的。
“那不如野狗道友去‘天音寺’怎么樣?佛門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道友迷途知返遁入佛門,不再過問江湖之事,誰也說不出什么不是來!”張小凡再次提議道。
“張道友!我一介道士,叛出魔教也就罷了,難道還要叛出道門轉修佛門不成?再說了我被你和法相道友所感,叛出魔教,為的就是不再做有違背心意之事,如何能受得了青燈古佛,清規戒律?那樣一來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真的入魔!”野狗道人連連搖頭擺手。
“也是……”張小凡這下可為難了。
可是野狗道人叛出“煉血堂”,得罪了整個魔教,若無青云門、天音寺這樣的名門正派庇護,又該如何躲避魔教追殺!
“那怎么辦?野狗道長總不能就這么等死吧!”田靈兒心直口快,十分不滿地嘟囔道。
野狗道人聞言臉色再次一暗,隨即又慨然道:“死又何懼!之前出手救出石頭道友的時候我便沒有想著能活下來!遇到你們已經是老天垂憐!至于以后……就聽天由命吧!”
“那怎么可能!”張小凡怒喝一聲道,“你能為朋友考慮,不惜性命,難道我張小凡便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成?你當真覺得我會眼睜睜看著你陷入生死危機之中而不管不顧么?”
“張道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此事太過復雜!一個處置不好,不僅是你,就連大竹峰、甚至青云門都會受到牽連……”野狗道人急得滿臉通紅。
“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點?”杜必書忽然開口,急匆匆揮手擲出三顆“神木骰子”和“骰盅”,急聲道,“野狗道友你擲個骰子,讓我給你算一卦!”
“六師兄!說正經的呢,你能不能別搗亂!”張小凡沒好氣道。
“誰說我搗亂了!我心血來潮,有強烈的預感能為野狗道友占卜前程!”杜必書臉上露出稍有的嚴肅神情,連聲催促野狗道人擲骰子。
野狗道人狐疑地望向張小凡低聲問道:“靠譜么?”
“額……試一試吧!也許呢!”張小凡含糊其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