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言一如既往地準點睜開雙眼。
隨即身上便是傳來了熟悉的沉重感,以及鎖骨上的液體粘稠感。
“唉!”
蘇言微微抬頭,看著整個人姿勢不雅地搭在自己身上的九貍,有些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口氣。
這只狐貍精是真的難搞。
硬搞不行,軟搞也不行,就是怎么都軟硬不吃。
而且。
說又說不聽。
打又打不得。
就非得每到深夜時分,偷偷摸摸地鉆進自己的被窩里暖床。
屢教不改。
甚至還變本加厲。
煩啊......
蘇言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拎起身上熟睡著的口水貍。
這一次。
他沒有如之前那般將她一把丟下床,而是丟到了靠墻的床邊處。
畢竟不管怎么說都好,這九貍與自己終究是主寵一場。
既然每次丟下床都說不聽,那就沒有必要再傷害她了。
省得被她記恨,平日里有事沒事就故意作妖惡心一下自己。
畢竟狐貍精這種生物眥睚必報得很,幾乎是有仇必報。
就算報不了仇,也會換著法子來作妖惡心人,非常的哼唧小氣。
關于這一點。
蘇言在與她這兩個月的同居生活中,已經是親身體會過了。
弄開身上的九貍后。
蘇言沒有賴床玩手機,很快就起身下床,到外邊洗漱吃早餐。
而床上的九貍。
此刻則是睡得很香甜,并沒有被蘇言的起床動靜弄醒。
只是忽然少了蘇言這么一個人工暖爐,身子多少是感覺有點冷。
不禁本能地縮了縮身子,然后熟練地卷起床上的棉被。
再次進入了睡夢中。
換做是往常,蘇言起床后九貍都會醒過來。
之所以今天會起這么晚,純屬只是蘇言昨晚弄得太狠了。
直接一下給她拔掉了兩條狐貍尾巴,瞬間就讓她元氣大傷,直感渾身無力,連下床都做不到了。
如今別說是早起了。
就是一覺睡到今天晚上十二點鐘才醒,都一點不會覺得奇怪。
“大人....不要......”
九貍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
而后神情有些略顯痛苦,顯然是回想起了昨晚不好的經歷。
那實在是太刻苦銘心了。
生而為狐十七年,昨晚還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被人給一下拔掉了兩條狐貍尾巴,差點給痛暈過去了。
......
洗手間里。
蘇言正用毛巾擦著臉,忽然外邊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啪啪啪!”
敲門聲剛落下,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陣猛男咆哮聲。
“蘇言,你起床了沒?”
“學院選拔就要開始了,你再不出門可就要遲到了!”
“蘇言!”
“蘇言?”
見屋里沒人應聲,門外的李長霄又扯著嗓子喊了兩聲。
然而。
屋里依舊是無人應聲,似乎是沒有人在家。
“難道他人不在宿舍?”
“可是不對啊!”
“我天還沒亮就在門外走廊上做早操,也沒見他出門啊!”
“總不可能,是他大晚上地跑出去浪,然后夜不歸宿吧?”
“真是奇怪了。”
李長霄站在門外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