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打開隔壁的房間,先沉默著走了進去,過了會才對身后的幸村說道:“我想應該是誤會,上衫他……不是那種人。”
話雖這么說。
他眼鏡下的眸光定了定,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是上衫真的誤入歧途,他絕對會將其給糾正過來。
他的印象十分的深,當初他們剛到荷蘭鹿特丹這座城市的時候,不少街道那些曖昧的紅色燈光可是十分的扎眼。
況且去年,這項內容就已經開始在荷蘭合法化。
另外一邊,上衫悠在回到房間后,卻并沒有看到種島修二的身影。
“這只懶羊羊,跑得可真快。”
上衫悠小聲嘀咕了一句。
除了睡覺的休息時間,他很少能在房間里看到種島修二的身影,對方大部分時間都去街頭網球場采風去了。
這次荷蘭的比賽打完,他們還有三天的休息時間,他準備帶著手冢和幸村去見識下,這個網球世界真正暗的一面。
就是他們剛才的情緒好像有些奇怪。
沖澡的時候,上衫悠思緒放空。
很快,他的臉色微微一僵,“他們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當時他滿腦子都想著怎么行事才妥當,現在想想,好像自己那時候的發言確實有很大的歧義。
水霧彌漫的蒸汽下,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不管是前世今生,他可是從來沒有干過那樣的事情。
晚上六點。
三人準時的在酒店的走廊上做了個集合。
一上來,上衫悠臉色嚴肅,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別想歪了,我肯定不會帶你們去那種地方。”
這邊的紅燈區產業雖然一年前已經在荷蘭合法化,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過這個念頭。
手冢和幸村紛紛無言一笑,現在這種略窘的境地,可是上衫悠自己給造成的。
“你們這兩個家伙……”
上衫悠也不管他們倆聽沒聽進去,翻了個白眼,就帶著兩人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一路無言。
上衫悠是第二次去那種地方,心里還在合計一些事情,而手冢和幸村更多的是好奇,直到現在,上衫悠也沒有具體說是帶他們倆去哪里。
下了車,三人又走了十多米,最后在一家看起來是酒吧風格的店鋪側門停了下來。
“等一會兒你們少說多看,先一直跟著我就行了。”
上衫悠語氣鄭重的提醒道。
兩人神情一肅,齊齊點頭。
能夠讓上衫悠都露出如此慎重的表情,那么這個地方肯定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上衫悠酷酷的一點頭,接著也沒有再說什么,闊步就向著那道側門走去。
側門旁邊,還有四五個打扮怪異的青年正蹲在地上抽煙,他們的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看到三個稚嫩的黃種人走過來,紛紛吹起了口哨。
上衫悠也不理這些小流氓,直接來到守在側門兩邊的西裝大漢面前。
這兩個身穿西裝的魁梧大漢,都戴著一副墨鏡,他們雙手按壓在腰間,如果仔細看,很明顯就能發現上面都有一個鼓包。
眼見三個小鬼走近,其中一人眉頭皺起,伸手向著門口一攔。
上衫悠默不作聲的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對方接過核查了一遍,隨后立馬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這一幕,直接看得門口那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張了大嘴巴。
手冢和幸村跟在上衫悠的身后,兩人微微屏息,剛才這一幕幕,與他們在球場上的那種氛圍,又完全是一種不相同的感覺。
壓抑,肅殺。
三人一言不發的坐著側門處的電梯,直接下到了地下二層。
在一扇實木大門面前,他們還接受了一次隨身物品的檢測。
再度確認無誤之后。
大門推開,嘈雜的音浪瞬間從里面噴涌而出。
歡呼聲,辱罵聲,尖叫聲……
一個全新的,令人難以想象的地下世界,展現在了手冢和幸村的面前。